這樣的痛苦,對於安小兔來說已經經曆過無數次了,也早已經麻木了,即使全身像被千萬根針紮般的鑽心蝕骨疼痛折磨著,她也一聲不吭咬著牙,整顆心全係在安年和小暖暖的身上。
……
小安年是在顛簸中醒來的,愣了三秒才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狹小的空間內,沒什麼光線,勉強能看清四周的環境。
也確定了這應該是微型貨車的貨倉。
看到小暖暖還昏迷著躺在自己旁邊,小安年趕忙想爬起來查看小暖暖的狀況,才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著,連嘴巴也被用膠布封著。
“導航顯示前麵有一條河,就直接把那兩個孩子扔河裡算了。”
聽到車頭前麵傳來男人帶著些口音的話,小安年全身的血液頓時冷卻了下來。
扔河裡……
大冷天的,他跟妹妹還幫綁著手腳,妹妹還不會遊泳,如果被扔河裡,後果不堪設想。
緊接著,又聽到另一個男人說,“那女人讓把孩子帶遠一點兒處理乾淨了,最好是帶出了北斯城再處理,前麵那條河是北斯城和鄰市的分界線,丟哪裡不太好吧?還是帶遠點兒,找個偏僻沒人的地方,弄死挖個坑埋了也沒人知道。”
“反正那個女人已經把錢給我們了。現在又大冷天的,那兩個又是小孩子,扔河裡還能爬上來不成?就這麼說定了,直接扔河裡淹死,屍體隨著河水漂流,警方肯定找不到的,那兩孩子那麼嫩,說不定淹死後,屍體在隨著河水漂流中,被河裡的野魚啃食乾淨了,剩下的骨頭就沉入河中了,誰能找得到?”
“行!那就扔前麵那條河吧。”
或許是那兩個男人認為這隻是兩個不到四歲、五歲的單純小孩子而已,而且還被他們下了迷藥,估計還沒醒來就被他們弄死了,所以在綁小安年和小暖暖手腳的時候,並沒有把雙手綁到身後。
小安年一邊聽著前麵那兩個男人打算怎麼處理了自己,邊在腦海中想著自救的方法,先是用被綁住的雙手解開腳上的繩子,跟著用牙齒咬扯著綁住雙手繩子的死結。
這時,小暖暖悠悠轉醒了,看著四周黑乎乎的,想爬起來,卻發現雙手雙腳被幫助,就連嘴巴也說不出話了。
想到她麻麻以前跟她說,小孩子要乖乖的不能亂跑,不然會被壞人抓走的,就再也見不到麻麻了。
小暖暖想到自己這是被壞人抓走了,可是嘴巴又說不了話,雙手雙腳被綁住,走不了路,便害怕得‘唔唔’地嗚咽了起來。
小安年聽到著哭聲,知道妹妹醒了,也聽出了她很害怕。
可是他手上的繩子死結綁太緊了,他靠嘴巴,連嘴唇都弄破了,那個死結才鬆動了一點兒。
小安年不知道那兩個男人說的前麵那條河有多遠,所以每一秒鐘對他來說都是極其寶貴的。
就在他快要把繩子的死結解開時,感覺到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心一沉,全身血液凍結。
耳邊傳來如死神宣判的話,“趁這兒偏僻又沒人,快把那兩個孩子扔河裡,我還趕著去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