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直到中午,安小兔才醒來。
雖說昨晚半夜毒癮發作了,不過後來睡得很好,她的精神已經恢複了七八分。
“聿城,你怎麼還沒起床?”她看著躺在自己旁邊的男人,淺笑問道。
相較於唐聿城,昨晚她睡著之後,他就一直清醒著,不敢閉上眼睛,生怕一覺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就看不到她了。
後麵撐不住睡了過去,不到半個小時,就驚醒了,看著她還在自己懷裡,才鬆了一口氣。
睡著沒多久,便驚醒了,如此反反複複幾次,天就亮了,他也不打算闔眼了,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感覺心裡被什麼東西塞得滿滿的,有點兒甜、有點兒暖、有點兒酥麻、更多的是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舒服和安心感。
後來,在手機通訊裡找到沈副官的號碼,發了條短信給沈副官,說今天不去部隊的事。
“你不也還沒起床?”他反駁道。
“我這就起來了。”她說著,就從他懷裡鑽出來。
“彆動,再讓我抱一會兒。”唐聿城將她給拉了回來,牢牢地抱在懷裡。
她瘦了好多,記得當初她懷著小安年,以及生下小安年之後,他花了很大的精力,才讓她養了一點兒肉的,現在全沒了,甚至比他們結婚的時候還要瘦。
瘦得他很心疼。
安小兔也沒有掙紮,任由他就這樣抱著自己。
“兔子你說,我不是在做夢吧?”他輕問了句。
昨晚她已經跟自己說過她當年離開的原因和來龍去脈了,可是抱著懷裡的人兒,是有溫度的,能跟他說話的,他還是覺得就好像在做夢一樣,太夢幻、太美好、也太不真實了。
“要不,你抽自己兩耳光試試?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安小兔輕笑建議道。
她知道當年的事,對他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尤其他現在還忘了這幾年裡的事,會覺得他自己在做夢,也可以理解。
‘啪’的一聲,唐聿城的大掌沒用什麼力氣打在她的臀上。
“唐聿城!我讓你打你自己,不是讓你打我,你還是趕緊回學校好好學……唔你?”她炸毛大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以唇封住了她的嘴巴。
她呼吸一窒,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
不怎麼熟練地回應他的吻,然後趁其不備,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吻她的動作微頓,緊接著更加瘋狂地纏綿深吻,吻得她癱軟在自己身下。
過了很久,他才依依不舍放開了她。
“咬疼了嗎?”緩過神了,她笑著問道。
“嗯,有點兒。”他如實回答。
“那以後不要問我‘你是不是在做夢’,這種傻問題了,我是真的回來了,聿城。”她神色和語氣都很認真地說道。
“好,我以後不問了。”
他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從床上坐起來,下了床,將她抱起來,走進浴室。
兩個人衣裝整齊下樓時。
眼尖管家立刻吩咐傭人將兩位主子的午餐端上來。
翊笙正在用餐廳裡吃著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