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白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甕聲道,“我睡著了。”
看著她偶爾流露出幼稚的一麵,唐墨擎夜冷硬的臉龐線條柔和了下來,轉身離開了臥室,去煮薑紅糖水了。
過了一會兒。
他端著一碗滾燙的薑紅糖水走進來。
趴在床上的蕭雅白一聞到那股辛辣的薑味兒,一個激靈,更加賣力地裝死了。
“起來。”他隨手將薑紅糖水放到一旁的櫃麵上,把裝睡的她從床上拉起來,“再不睜開眼我要撓癢癢了。”
有些威嚇,還是很有用的,蕭雅白立刻睜開了眼睛,“你敢!”
“不敢。”他笑著把她抱下來,放到床邊的沙發上,“有些燙,你慢點兒喝。”
蕭雅白已經接受現實了,深吸一口氣,開始慢慢地喝起了薑紅糖水。
唐墨擎夜來這兒之前,就在唐家洗好澡了。
“明天我陪你回安爸安媽家。”他走到衣櫃前,拿了一套睡衣出來,就在房間裡換了,反正他是男的,也不怕被她看到,再說了,被她看了也不虧。
邊脫衣服邊說道,“這陣子,翊笙忙著交房,還有裝修的事;下周看一下有沒有時間,讓翊笙給你做個全身檢查,還有你難受孕的事……說不定到時候你身體好了,我們還可以來個奉子成婚,雙喜臨門什麼的。”
蕭雅白喝薑紅糖水的動作一頓,又沉默了幾秒,才說,“你怎麼就知道一定能治好?”
“我就是知道。”他語氣無比自負,想了想,又道,“翊笙還沒給你檢查過呢,你也不許多想。”
想當初,安皓輝出車禍,醫生說要截肢保命,結果翊笙一出手,腿就保住了,而且安皓輝的腿,原本是可以完好無缺的,不過翊笙覺得安皓輝以前算計過小兔,就動了點兒手腳,讓安皓輝變瘸了。
隻是沒想到,翊笙竟然是小兔的親哥,如果早知道的話,翊笙肯定不會出手救安皓輝,讓安皓輝直接被截肢了。
所以,他也堅信翊笙能把她隻好的。
在唐墨擎夜眼裡,醫學上的事,翊笙是無所不能的。
“嗯。”蕭雅白輕應了聲,突然覺得這碗薑紅糖水沒那麼難喝了。
她本就不是什麼消極觀的人,如今再聽他這番話,也莫名覺得翊笙能治好她的。
喝完薑紅糖水,她又休息了幾分鐘,才走進浴室再刷一次牙。
兩人躺在床上,關了燈。
蕭雅白靠在他懷裡,笑著調侃道,“滿心以為可以吃大餐,結果連肉沫都沒吃到,說說什麼感想。”
“不想說。”說到這事,唐墨擎夜還是很鬱悶的,畢竟在江城時,他就想好了吃她的各種吃法。
結果……
不說了,都是淚。
蕭雅白看他這樣,再想到他來之前就洗好澡了,可見有多迫不及待,就忍不住想笑。
黑暗中,她笑著打趣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口袋裡揣好小雨衣了,結果到了地方才想起原來今天是晴天,不下雨了。”
“你再說,信不信我等會兒浴血奮戰把你給辦了。”這話是唐墨擎夜故意恐嚇她的。
不過說出‘浴血奮戰’這四個字,他還是覺得這也太禽獸了!不太想承認自己剛才竟然說了這四個字。
蕭雅白知道他在嚇自己,不過並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但還是有些被震懾到了。
“唐墨擎夜你……你敢!”
“我不敢。”他把她摟得更緊了,笑著說道,“我要是敢的話,一進門就下手了,哪會讓你到現在還能安然地躺著,睡覺吧。”
雖然不能動,不過抱著她睡,還是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