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他淡淡說了句,沒多解釋,轉身回了房間。
……
安小兔午睡睡得不安穩,沒有睡太久,就醒過來了。
她長長吐了一口氣,但心底還是很難受,那個夢帶來的濃烈悲傷情緒,在胸臆間縈繞,揮之不去。
翻了個身想起床,發現唐聿城就坐在床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安小兔被嚇了一小跳,“聿城,怎、怎麼了?”
“你午睡是不是做什麼噩夢了?兔子。”他輕聲地問,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珠。
這麼問不是沒有理由的,上回她被赫洛斯威脅後,也做噩夢了。
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唐聿城替她擦掉眼角淚珠,抽回手的動作一僵,深沉的眼眸微眯了起來。
赫洛斯威脅她?
還想回憶更多有關的事,腦袋卻是一片空白。
他猜測‘赫洛斯’這個人,可能是他記憶空白的這幾年出現的人。
不過以他對自己的了解,既然知道了赫洛斯在威脅她,那自己肯定已經將這個威脅鏟除了。
不過她今天的異常反應,又不像是被人威脅了。
因為他去接她們時,蕭雅白的態度和表現都是正常的。
安小兔愣了一下,沒有注意到他細微的不對勁,輕搖了搖頭,淡聲解釋,“就是做了個夢,夢中的故事是很悲劇的結尾,心情也跟著鬱悶起來了。”
說完,還長舒了一口氣,心情卻並沒有因而變輕鬆些。
除了唐斯修剛死的那段時間,她會經常夢到唐斯修,有她被唐斯修強行帶走的噩夢,也有唐斯修死亡的悲夢;但懷裡小安年一段時間後,她就一直沒再夢到唐斯修了。
不知今天怎麼了,時隔唐斯修的死,都快有七年了,睡個午覺竟然又莫名夢到他了。
“真的?”唐聿城追問道。
無法從她此時的神情判斷出,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在撒謊。
“真的。一個夢而已,我乾嘛騙你。”
安小兔回答完,掀開被子下了床,準備走進浴室去洗漱。
當年唐斯修的死,他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釋懷,一直壓抑著;現在快要過年了,還是不要跟他提起唐斯修了,省得影響了他過年的心情。
唐聿城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我還有事問你。”
“嗯?什麼事?”她也不掙紮,安分地坐在他的腿上不亂動。
他眼眸深邃,目光銳利地觀察著她的神色,直接問,“你今天跟雅白回大學母校,遇到什麼人或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