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入鼻腔的酒味兒,讓安小兔抑不住的心疼。
有些事,不是以為不提起,就能忘記的;有些事可能一輩子也忘不掉,隻是不觸碰到,不會痛罷了,一旦拎出來了,會撕心裂肺地疼。
她吸了吸鼻子,壓下喉嚨間的酸楚。
起身走進了浴室,弄了條熱毛巾,把他把臉和手腳擦乾淨,然後解開襯衫,把身子也擦了,好讓他睡得舒服些。
等忙完了,她也累得直喘氣了。
雖然這是唐斯修生前的房間,不過她沒有虐待自己的習慣,把身上多餘的衣服脫掉,就鑽進被窩裡了。
涉及到唐斯修,還是明天再看情況,決定要不要問他吧。
第二天
唐聿城醒來時,看著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房間環境,愣了好幾秒,才想到自己身在何處。
被子掀開到一半,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人兒,他愣住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
安小兔睡得不太安穩,被子一掀開,一絲涼意襲來,她就醒了。
唐聿城看到她還閉著眼睛,但皺了皺眉頭,就趕忙把掀起到一半的被子輕柔地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掖了掖被子縫隙。
緩了約有半分鐘,安小兔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最後對上他的眼睛。
“是不是吵醒你了?”他放柔了聲音問。
“唔……”安小兔抽出一條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想問他怎麼回事,可是又不忍心問。
“抱歉,昨晚讓你擔心了。”唐聿城撫著她的發絲,主動解釋說——
“昨天下午,我接到鐘管家的電話,告訴我說有人出高價想買這個彆墅,是中介商來問的;這棟彆墅,並沒有說過要出售,可中介商竟然來問了,我就感覺事情有些詭異,然後打電話給中介商,想問那個想買彆墅的人的資料,結果什麼都沒問到,然後就親自跑了一趟中介公司,不過還是沒查到有用的東西。”
停頓了一下,他望著天花板,語氣平靜地說,“後來想起了很多事,心情不太好就喝了些酒,最後也不知怎麼的,就來了這裡。”
“沒查到是誰想買這棟彆墅嗎?”她問。
唐家都沒說過要賣這棟彆墅,怎麼會有人來問賣不賣,而且還是在這準備過年的時候,確實太詭異了。
“暫時還沒有,我後麵再讓人查一下吧。”
對方似乎並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身份,留的資料都是假的,暫時還沒有有用的蛛絲馬跡可尋。
“哦。”安小兔點了下頭。
又繼續思考,到底會是誰有可能想買這棟彆墅呢?
可惜圈子裡的人,她了解得不多。
於是,很快她就放棄了猜測。
“好了,不想這個事了,起床,今天帶你到外麵吃早餐。”唐聿城一把掀開被子,把她給抱起來,走進浴室去洗漱。
安小兔笑了,不過是在外麵吃個早餐,可他那語氣,說得好像帶他在外麵吃滿漢全席大餐似的。
大概是因為他昨晚來了這兒,鐘管家及時在浴室裡放上了洗漱用品。
“聿城,我打電話讓人送兩套衣服來。”她離開浴室前,跟正準備洗澡的某人說道。
昨晚穿著衣服睡,一覺醒來,都是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