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時候
唐墨擎夜沒忘記自己要套陸隱話的目的,他提前吃了解酒藥,然後有意無意地跟陸隱舉杯對飲。
為了不讓陸隱察覺不對勁,他還在晚宴開始之前,跟其他關係好的賓客或者好友打過招呼,讓他們想辦法去灌陸隱酒。
偶爾,有些賓客向陸隱敬酒時,唐墨擎夜會假裝要幫擋酒,但都沒擋成功。
T·家還沒在R國,甚至是北斯城站穩腳,向陸隱敬酒的都是一些政商名流大人物,或者商界新貴。
即使陸隱總隱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彆人敬酒,他又不能拒絕,以免影響T·家的入駐。
不遠處
安小兔注意到宴會上有好些賓客,都一個接著一個去向陸隱敬酒。
“聿城,我怎麼感覺那些賓客好像想故意把陸隱灌醉似的。”她小聲說出自己的困惑。
“嗯。”唐聿城也發現了,還看出了一些端倪。
莫名就聯想到之前在婚宴上,陸隱喝醉了,然後他三弟送陸隱回房的事。
應該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我去問問怎麼回事吧。”
他說完,就朝唐墨擎夜所在的方向走去了,把唐墨擎夜拉到宴廳無人的角落。
“二哥,有什麼事?”唐墨擎夜有些不解。
“陸隱得罪你了?”唐聿城直接問他。
“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唐墨擎夜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感覺他二哥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的。
唐聿城繼續說,“他沒得罪你,你怎麼讓那些賓客灌他那麼多酒?”
唐墨擎夜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自己的目的如實告訴他二哥。
“二哥,是這樣的,我今天送陸隱回房間休息,準備離開時,陸隱就突然抓住我手腕,喊了一聲‘三叔’,然後我就問怎麼了?陸隱就沒有再說話了;我想把陸隱灌醉,試試能不能從陸隱嘴裡套出些什麼話來。”
唐聿城聽得皺起了眉頭,眼底略過一絲複雜,抿緊了薄唇。
過了一小會兒,他沒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似乎默認了唐墨擎夜的做法。
安小兔看他神色有異,“小叔怎麼說?”
他去找唐墨擎夜,那應該是唐墨擎夜指使那些賓客去灌陸隱酒的。
“他跟陸隱鬨著玩的,不用管他,你也彆跟陸隱說,三弟故意捉弄他的事。”唐聿城輕描淡寫地說,不太想談這個話題。
灌酒是鬨著玩?安小兔覺得這個說辭太牽強了,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很快,便將這個小插曲拋到腦後了。
如唐墨擎夜所料。
晚宴結束時,陸隱已經被灌得有八九分醉了,不至於醉死,但也理智不清了。
依然是唐墨擎夜送他回房間的。
他把陸隱放到床上,然後用手指戳了戳陸隱的臉。
“喂,陸隱?”他輕喊了一聲。
見對方皺了皺眉,沒有吭聲,顯然是聽得到他說話的。
“斯修?”唐墨擎夜又試著叫了一聲。
這回,陸隱沒有皺眉,也沒有吭聲,看著像睡著了一樣,不過唐墨擎夜從他的呼吸,判斷出他沒有醉得睡過去了。
在陸隱的床邊坐下,他問,“跟三叔說說,看到你二叔跟你小兔嫂子結婚,有什麼想法?”
陸隱依舊沉默,緊閉著眼睛,連眼皮都沒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