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莉搖了搖頭,垂著眼眸,用手語跟他說,‘我……還是算了,我現在畫不了那麼多圖。’
她就是想……試探他一下,現在的自己對他而言,是不是有一點兒特殊的。
因為她莫名想到之前安小兔跟她說的話,說什麼把陸隱給攻略了之類的話,然後,就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貪心了。
陸隱皺了一下眉頭,想說些什麼。
沉思了半晌,才冷淡地說道,“我就不恢複你的職位了,你有空的時候就畫,沒有任務量要求,我會按件給你算工資。”
“……”赫莉。
這算是兼職?
而這個男人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公私分明,即使結婚了,他也分得那麼清;什麼他對自己或許有點兒特殊,都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赫莉點了點頭,沒再跟他交流了。
陸隱暗暗注意著她,發現她的情緒似乎低落了些。
不由沉思,她這是對他這樣的安排感到不滿嗎?可他剛才說了恢複她首席設計師的職位,想畫圖的時候就畫,不想畫就算了,而她不是以‘畫不了那麼多圖’為由婉拒了嗎?
現在他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了,結果她又不開心了。
她到底想乾嘛?
陸隱心裡有點兒煩躁:女人,麻煩!
赫莉隻是在鬱悶自己的自作多情,並不知道陸隱心中的想法,更沒有察覺陸隱有些在生誰的悶氣似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在外麵走了有四十來分鐘,便一起回去了。
赫莉的自愈能力很強,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回到家,很快就將服裝設計圖拿給了陸隱。
沒過多久,赫莉就收到了手機銀行的短信,提示她有一筆錢進賬。
陸隱這會兒在書房,她對著那條銀行短信發呆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陸隱發個信息來解釋之類的。
她想了很久,然後給安小兔發了微信消息:小兔,在嗎?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安小兔才回複她消息。
一條小鹹魚:在的在的,怎麼了?
赫莉反複斟酌了一會兒,才說:我覺得……不知怎麼說,陸隱對我態度,還是像上下屬那樣。
她有點兒悲觀的想:本來感情這種東西不是人能控製的,就好比自己,明知道不該繼續對陸隱那麼執著,可偏偏就是忍不住。
她覺得:有些人,沒有那條姻緣線,可能傾儘一生,都沒辦法讓對方喜歡上自己。
一條小鹹魚:怎麼這麼說?陸隱乾嘛了?
赫莉遲疑了一下,然後將她把服裝設計圖給陸隱,而陸隱則跟她把賬算得很清楚的事,說了一遍給安小兔聽。
手機那端,安小兔想了好一會兒,在想該怎麼說。
一條小鹹魚:呃……這的確很像陸隱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