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聿城正在給小歌兒換尿不濕,等到安小兔掛了電話。
他隨口問了句,“翊笙跟你說什麼了?”
“哦,就是突然問我,T家、香奈兒、迪奧、古馳這些奢侈品牌的新品衣服、包包、珠寶、首飾,大概要多少錢;我就跟他說了一下大概的價格,然後翊笙又問我,奢侈品牌都有哪些?我也說了一些,但覺得奢侈品牌太多了,就說改天整理個表格給他。”安小兔回答道。
唐聿城沉吟了幾秒,推測道,“你說的這些東西,大多數與女性有關的,翊笙問你這些東西,大概是想知道,他養不養得起溫小姐吧。”
安小兔聽他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
溫平笙是溫家唯一的女孩兒,從小到大都是被溫家人捧著掌心裡寵愛著的。
翊笙也有自己的自尊,肯定不會允許溫平笙跟了他,反而降低了溫平笙原本的生活品質這種事發生的。
他現在考慮到這些問題了,那說明他對溫平笙是抱著結婚、並且想在一起一輩子的心理去談戀愛的。
“哈哈哈~要是知道他問我這些,原來是想知道自己養不養得起平笙,我肯定把那些奢侈品的價格往高了說,光是想象他以為自己養不起溫平笙,然後瘋狂工作掙錢的畫麵,就覺得好玩。”
“你不是說改天整理個表格翊笙嗎?到時填在表格裡的價格,就是原本價格上,再加三分之一不久醒了。”唐聿城替她出主意。
安小兔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有這麼壞心眼的一麵,“聿城,我發現你變壞了哦。”
唐聿城沉默片刻,說道,“安年最近學了一個詞。”
“什麼詞?”安小兔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扯到安年學習上了。
“近墨者黑。”這是在變相說,他變壞是被她傳染的。
安小兔氣笑了,指腹輕輕地碰了碰女兒的粉嫩臉頰,“小歌兒,你爸比說你是芝麻餡兒的湯圓哦。”
既然如此,那小歌兒天天跟他們在一起,也近墨者黑了。
表麵白軟可愛,實則腹黑。
“我們小歌兒是紅豆餡兒,安年才是芝麻餡兒。”現在,安小兔大多數的梗,唐聿城都接得到。
“那你呢?你是什麼餡兒?”安小兔隨口問了句。
他說,“兔子餡兒,一整隻兔子都包在裡麵的那種。”
聽懂了他話裡的隱喻,安小兔的臉頰不由浮起一抹緋色,笑道,“老不正經,越老越油嘴滑舌。”
“我哪裡老了?”唐聿城神情非常嚴肅地說,“我走出去,跟人說我今年才二十八歲,絕對不會有人質疑我的真實年齡。”
安小兔被他幼稚的話語給逗笑了。
他怎麼不說他才十八。
“那你現在就出去問路人,看有沒有人相信你才二十八歲。”
不過他的容貌跟九年前相比,確實沒什麼變化,倒是氣質愈發成熟魅人,性格也不似當初那麼冰冷,挺好的變化。
唐聿城還是有點兒理智的,他說,“現在太晚了,明天去。”
“知道晚了就趕緊睡覺。”安小兔笑著把女兒從他手上抱過來,“小歌兒寶貝,你爸比是糟老頭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