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平笙這會兒很餓了,聞著四溢的香味兒,口中的津液分泌不止。
“夫人,這粥很燙,您彆吃太急,或者晾一會兒再吃。”廚子把粥放到她麵前,特彆提醒了一句。
“嗯。”溫平笙點了點頭。
前一秒才應了廚子的話,表示會注意的,下一秒她就被滾燙的粥燙疼了舌尖,隻因翊笙熬的粥太香了,她又餓……
哈了幾口氣,溫平笙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
唐家
安小兔是被來電鈴聲吵醒的,拿起手看來電人是溫平笙,並沒有立刻接聽,而是深吸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臉頰和眼睛,強迫自己清醒。
“平笙,怎麼了?”安小兔努力裝出清醒的聲音,語氣卻還是透著兩三分慵懶睡意。
“沒什麼,就是打電話來跟你聊聊天,不過好像把你吵醒了。”溫平笙有些抱歉。
雖然安小兔沒說什麼,不過溫平笙是過來人,以前她作息日夜顛倒,有時她母親會大清早(八九點)打電話給她,試探她是不是又熬夜了。
若是還沒起床,十有八九熬夜了,會被一頓念叨。
吸取教訓和經驗之後,她母親再打電話來,她就會刻意擺出清醒的語氣,裝出自己早就起床的樣子,然而知女莫如母,她母親一聽就把她的謊言戳破了。
所以,她一聽安小兔的語氣,就知道安小兔是被自己吵醒的。
“這個點醒剛好,一會兒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就可以吃午飯了。”安小兔毫不介意地笑說道。
“昨天的事,我後來聽翊笙也說了一些,昨天沒打電話給你,是想著你們應該有挺多事要處理,就不給添亂了,翊笙說你和安年都沒有受傷;遭遇那麼驚險的事,看過心理醫生了嗎?安年還小,要是沒看心理醫生,可能會留下心理陰影,你也一樣。”
溫平笙說這些話,是發自內心替母子倆著想的。
沒經曆過的人,是無法理解那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恐懼和絕望感的,她經曆過類似的事,至今想起了心有餘悸。
“平笙,謝謝你的關心!”安小兔感激道,“昨天事情發生之後,聿城第一時間給我和安年請了心理醫生,我現在沒什麼大礙,安年的話,可能還會再看幾次心理醫生。”
提到心理醫生,安小兔忍不住想起昨天看過心理醫生後,她情緒穩定很多了。
晚上睡覺時,某個狗男人很冠冕堂皇地說怕她睡不好、擔心她夜裡會做噩夢什麼的,抓著她就是一頓狠狠欺負,說這樣她就沒力氣再做夢,也可以睡得好了。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對的,昨晚被他狠狠欺負之後,她就沒有力氣再去想彆的事了,睡眠也好,一夜無夢。
於是乎,安小兔對昨天經曆的事沒有心理陰影了。
現在對晚上睡覺一事,產生了心理陰影,她真怕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唐聿城那個狗男人都會用‘怕她做噩夢,幫她消除心理陰影’為借口,來欺負她……
溫平笙聽她說已經看過心理醫生,就沒那麼擔心了,也不再討論昨天的事,以免激起安小兔的糟糕回憶。
她說,“那這周末,我跟翊笙去唐家看你和安年,還有小歌兒。”
“可以啊,歡迎你們周末來唐家玩,小歌兒很喜歡她舅舅呢。”說到這個,安小兔就有些想笑。
女兒從出生幾個月開始,就對翊笙這個舅舅喜歡得很。
學牙牙語之後,第一個會喊的詞是‘舅舅’,唐聿城為此鬱悶了好一段時間,每天回來,都抱著女兒叫喊‘爸比’,直到女兒學會的第二個詞是‘爸比’,他心情才好轉了些。
得知溫平笙懷孕之後,他就經常跟她說,希望溫平笙懷的是女兒,如此一來,以後翊笙就不會跑來唐家搶他女兒了。
溫平笙跟安小兔閒聊了快半個小時,大多在聊她肚子裡的寶寶。
吃完一碗粥,她想起安小兔醒來還沒洗漱,又快到吃午飯時間了,就趕忙讓安小兔先去洗漱、然後吃午飯,有空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