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的形象也是難得狼狽,衣服上有些褶皺和汙漬,外麵披著一塊救護人員給的大浴巾。
畢竟孤島上什麼也沒有。
更彆說換洗的衣服,頭發也沒有洗發水可以用,來救援的隊伍最多讓大家好好吃個飯,再去洗個熱水澡,換的衣服的確是沒有帶的。
人群裡眾生百態,有的哭有的笑,她們走在最後麵也終於被人看到了。
越頡艱難地往前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嘴唇有些泛白:“阮阮,你回來了。”
他的西服似乎寬鬆了幾分。
一段時間沒有見,他竟然憔悴了這麼多,阮羲和眸子微微垂著,掩去了眼底的情緒,便當做自己沒有發現那些細枝末節。
南遲墨也看到這個走向阮羲和的男人,莫名其妙心底升起幾分不舒服來。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他能看出這個外形非常優異的男人眼底對她的情意,是深邃的占有和絕對的寵溺以及一絲絲無可言說的憂鬱感傷。
阮羲和輕輕嗯了一聲,想繞開他。
“阮阮。”他聲音沙啞極了,像喉嚨裡含著碎玻璃渣子。
“嗯?”
“我沒有對不起你,我還是乾淨的。”越頡一字一頓。
他說這話時,眼睛裡的情緒,太深刻,太容易讓人動容。
越頡全部查到了,宿泫然、越岐、宿泫雍、莫庭深……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若是沒有經曆這一遭,他恐怕還不知道阮羲和對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