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微發顫。
日光燈散發著慘白的冷質光暈,一瞬間竟照的他臉色青白難看。
傅修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全身血液都直衝腦門。
低著的視線恰好落在晏扶風撚動佛珠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很熟悉。
有些迷霧一樣的東西好像一瞬間忽然就散開了。
當初在西市酒店的初遇,一幕一幕在腦海中重新放映出來。
她醉著酒,搖搖晃晃地撲在他身上,眼裡泛著水光,漂亮又可憐,軟著嗓子叫他:“老公。”
他被蠱惑,一時也舍不得推開她。
當時那幾聲傅,他以為喊的是傅修,其實是扶風吧?
她看著自己的手腕問他為什麼沒有帶佛珠。
傅修以為她是老爺子安排過來的。
抱她回房間,她一邊掉眼淚,一邊留他,她以為他是誰,晏扶風嘛?
在一起之後。
她好幾次說他的佛珠很好看,捧著他的手親吻他的手腕。
是因為晏扶風帶佛珠麼。
她手上一直不摘的那個戒指,晏扶風手上也有,所以他算什麼,替身麼?
“傅局?”晏扶風皺了一下眉,傅修這表情不對勁,他認識阮阮或者知道她在哪麼?
傅修斂去眸子裡的情緒,握緊了拳頭,把疼到發抖的手指藏起來。
“晏先生修佛?”他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嗯。”
“你的戒指和佛珠不是很搭。”
晏扶風聞言眸色溫柔了下來:“這戒指是我未婚妻送我的,我答應過她會一直帶著。”
他曾經問過阮羲和那戒指為什麼一直帶著不摘,是誰送的。
她說是自己買的。
確實是她買的,她也沒有說謊,隻不過這是對戒,另一隻被她送給了晏扶風。
凜冬把資料也放到小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