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小廝告訴他,長公主新婚之夜就杖責了駙馬,還給下了牢。
一瞬間的驚愕之後,便是恍然的笑意。
他就說嘛,長公主這樣的女子怎麽會輕易的移情別戀。
原來是怕鎮南王擁兵自重,把他的世子當質子扣留在京城了。
自認為得到正確答案的雲染,心裏的火氣消散了大半。
雖然還沒有完全消散,但也在心裏暗暗的勸自己,長公主是為了朝政局勢無奈之下委身下嫁的。
以後再和自己在一起,就算是再婚,自己也不能嫌棄長公主。
雖然不會隻有她一個女人,但她隻要一直對自己這麽好,自己也會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放下心來的雲染也就不太關注長公主府的事了。
原以為長公主用不了多久就會和駙馬和離,然後找個合理的借口把人軟禁在京城。
可沒想到兩個多月過去了,長公主府一點兒動靜沒有不說,就連自己幾次給長公主遞的拜呈也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之前自己進公主府,哪次不被準許了?
這反常讓他察覺到一絲不妙,也開始再次關注起長公主府的事。
可他身邊的人早就都換成了長公主的手下,長公主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又怎能輕易知道?
一連幾天一點兒有用的消息也沒得到的雲染徹底坐不住了,特意尋了一個長公主不在府上的時間,想要一探虛實。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才多長時間,就連公主府的下人都敢和他擺架子了。
讓他在府門外等了許久,要不是為了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他早就離開了。
所以得知駙馬在正廳等著的時候,他故意不緊不慢的,就是故意讓他也等著。
隻是沒想到還沒見麵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這長公主挑選的駙馬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麵,竟然為了一口吃的和丫鬟撒嬌,還揚言去要飯,也不嫌丟人。
就在他滿麵嫌棄的踏進正廳的時候,月靈不動聲色的湊近了駙馬。
然後趁著駙馬走神,用巧勁兒打在了她的手上。
南熙手腕一鬆,手裏的碗直接飛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哪怕雲染已經及時躲避了,可飛出去的碗還是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腦門。
“啊!”
“啊!”
一前一後兩聲驚呼,幾乎同時響起。
不同的是,雲染是疼的,南熙隻是單純的被嚇了一跳。
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大的力氣了?
她坐的位置離門口少說也得有六七米的距離。
還有這準頭,簡直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看著腦門上還掛著兩根麵條的雲染,南熙差點兒沒憋住笑出聲來。
想著雖然這家夥說話不咋好聽,但終歸是自己失了手,南熙急忙站起來,一臉不好意思的上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