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玉竹所料,用過早飯,劉夫人就差人恭恭敬敬的把兩人送走了。
出了劉府月靈才反應過來,玉竹是故意把她累成這樣,好給劉府一個名正言順趕兩人離開的借口。
回想早上劉府的小廝看自己的眼神,月靈一陣憋屈,她不虛的,一點兒都不虛,是玉竹姐姐昨晚太過分了,真的!
不過好在兩人從這麻煩中脫身了,隻是不知道這劉小公子喜歡的女人是何方神聖,惹出的麻煩還波及到了她們身上。
這麽想著扶著腰的月靈隨手丟了幾個銅板給一個斷腿的乞丐,剛要離開,褲腿就被乞丐拽住了。
月靈低頭對上乞丐臟兮兮的臉,不解的問道:
“錢不夠嗎?”
乞丐搖搖頭:
“我不要錢,也不是乞丐,想問問小姐昨日接到劉府繡球的是誰?“
月靈和玉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好奇,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雖然衣著破爛,身上大大小小有許多傷口,但看上去好像真的不是乞丐。
而且從對方絕望的神色中不難看出,此人應該和昨日拋繡球的劉公子關係匪淺。
本著助人為樂自己快樂的原則,兩人倒是想幫一下兩人。
不過怕幫錯了人,玉竹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
“敢問小姐芳名?”
眼前的女子雖然不解為什麽要問自己的名字,還是回答了。
“小生張曼曼,是進京趕考的書生。”
張曼曼?名字對上了,月靈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好端端的你問劉府的公子做什麽?不會喜歡人家府上的公子吧?”
書生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說話。
何止是喜歡啊,她愛他,可是她注定得不到那個如驕陽般燦爛的人兒。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說,徒生事端,讓他成親後遭人詬病呢?
她不知道輕塵會不會因為她昨日的沒出現而恨她,可她真的儘力了。
張曼曼摸摸懷裏的仙靈花,無奈的苦笑。
花她已經摘到了,伯父伯母怎麽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
她會努力讓輕塵過上好日子的,哪怕是拚了命,可如今,她甚至連拚命的資格都沒有。
看她這般絕望,兩人都有些不忍再讓她繼續煎熬下去。
最後還是玉竹開口打破了沉默:
“昨日接到劉府公子繡球的是我夫人,如今已與劉府說清,你若喜歡劉府的公子,未必沒有機會。”
張曼曼聽到前邊的時候還有些憤怒,等聽完之後眸底的絕望倒是消退了,不過多出了些許的忐忑。
手下意識的撫上胸前,那裏是她費儘精力摘下的花,不知伯母看在她心誠的份上,能不能給她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在謝過兩人之後,張曼曼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劉府走去。
月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湊到玉竹跟前小聲問道:
“我們還要去湊湊熱鬨嗎?”
玉竹覷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道:
“怎麽這是舍不得劉公子?”
月靈一聽,直接就急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劉夫郎還看上你作人家的乘龍快婿了呢?”
玉竹對她的炸毛絲毫不以為意,反問道:
“誰要去湊的熱鬨?”
月靈氣勢一矮,“那……那也不能都是我的錯啊?”
玉竹的眼神逐漸危險下來,不過臉上還是笑盈盈的:
“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早就領略過她的腹黑的月靈,擲地有聲的反駁道:
“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