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扭身就走了。
慕瑾憲心頭悲愴,無從辯解。
慕錦歡,我恨死你!
慕國公那邊急匆匆去到衙門,京兆府主簿接待了他。
“我家侄兒傷勢如何?”慕國公急聲就問。
“請大夫治療過,性命是無礙的,臉上頭上都有傷,不過這是皮外傷,最嚴重的是腿被桌子壓住,大夫說,傷勢也不輕,以後痊愈了,走路也會有些障礙。”
“有些障礙?什麼意思?”慕國公心中一沉。
“一切都是大夫最初的診斷。”主簿看著他,“國公爺可以自己請大夫來為他治療。”
“我要帶他回去。”慕國公即刻道。
主簿搖頭,“隻怕不行,案子還沒查清楚,他暫時走不得,但是也請放心,他如今沒拘押在牢裡,隻是住在後衙的石屋中,條件還是過得去的。”
慕國公聽得要關押在石屋裡,便知道情況不簡單,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簿道:“和他鬥毆的是一名叫孫奕的人,家中做點營生,不算大富之家,但是家底殷實。”
他招手,叫人遞上口供,“這是孫奕招認的事實,孫奕也受傷了,如今也在石屋裡,不過兩人是分開的。”
衙門的石屋是拘留受傷的嫌疑犯,而且,是情節比較嚴重的嫌疑犯。
慕國公接過來看了一下,臉色微變,“荒唐!”
主簿看著他,淡淡地笑了,“是啊,荒唐,自己的親弟弟竟要設計陷害自己的兄長,隻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竟是他自己陷進去了,如今,那女子一口咬定,慕梁琦是輕薄她的人,而且還痛打了她一頓,慕梁琦否認,但是女子臉上確有傷,加上孫奕的口供,他抵賴不得。”
慕國公知道大周律例,曾在惠帝元年修改過,但凡輕薄女子,一經查實,判刑一到三年。
如今有毆打的情節,三年怕是跑不掉了。
他心中沉了沉,若是慕梁琦真被判處三年,母親哪裡能輕易放過暉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