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P>

宋凝從夢中驚醒，大冬天的，她竟然出了一身汗，心臟更是驚悸不已，整個人都還未從夢中抽離。</P>

她安慰自己夢都是反的，陸湛一定會沒事。</P>

這一夜宋凝失眠了。</P>

第二天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起床，白素英過來給她送自己蒸的菜團子，看見她眼底的陰影，唇邊牽出個了然的笑容。</P>

“想小陸了吧？”</P>

宋凝點點頭，看著香噴噴的菜團子有些食不下咽。</P>

她問白素英。</P>

“嫂子，陳團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你擔心嗎？”</P>

“怎麼不擔心。”</P>

白素英坐下，歎了聲。</P>

“他一出任務我就整宿整宿睡不著，就怕他有個什麼意外，傷了殘了都不怕，我一輩子伺候他，怕就怕人沒了，掙回來個烈士的名頭有什麼用，那都是虛名。”</P>

見宋凝臉色難看，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P>

“彆擔心，小陸都出過很多次任務了，哪一次不是平平安安回來了，就算是受傷也是小傷，好好養養，什麼問題都沒有。”</P>

宋凝點點頭。</P>

“借嫂子吉言了。”</P>

白素英又安慰她她幾句就轉移了話題。</P>

“昨天黃山娘和於翠翠婆媳倆打起來了，黃山來我們家叫我去說和，嘖，那於翠翠以前看著挺文靜的，動起手來是真狠，撓了黃山娘一臉血道子。”</P>

不過也是黃山娘自找的。</P>

“愛梅那麼好的媳婦她變著法子的兩人攆走，找了這於翠翠，結婚也有三個多月了，肚子不也沒動靜。”</P>

宋凝聽完冷笑了聲。</P>

“我早就說過生不出孩子不完全是女人的原因，說不定就是黃山的問題。”</P>

還有黃山娘，惡人就該惡人磨。</P>

活該！</P>

宋凝吃了個菜團子，換了身衣服準備去馬愛梅那一趟，順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P>

正好白素英也沒事，兩人就一塊過去，出了門正好碰見於翠翠。</P>

於翠翠已經不在黑市做點心生意了，改為賣鹵肉，豬肝大腸。</P>

生意不錯。</P>

否則也沒膽量和黃山娘動手。</P>

賺到了錢，腰板都挺直了，人也平和了些，見到宋凝和白素英還笑著打了聲招呼。</P>

“兩位嫂子，出去啊。”</P>

白素英點點頭，回了個笑。</P>

“出攤去啊。”</P>

“嗯，掙錢去。”</P>

於翠翠蹬著三輪車，雄赳赳，氣昂昂地駛出了家屬院大門。</P>

樓上。</P>

黃山娘衝著她離開的方向啐了口。</P>

“呸！”</P>

“不下蛋的母雞，還敢跟老娘動手，看老娘遲早將你掃地出門。”</P>

嘴上逞凶，心裡卻滿是苦水。</P>

這咋換了個兒媳婦，她的金孫為啥還不來，沒孫子就罷了，兒子也不聽她的話了。</P>

昨晚她和於翠翠打架，兒子竟然沒幫她，反倒是指責她太心急。</P>

說什麼逼的越緊越懷不上孩子。</P>

她叫兒子打於翠翠替自己出氣，他也不打，不就是看於翠翠賺了幾個臭錢，難不成錢比娘還重要。</P>

黃山娘慪了一晚上氣，肚子都氣大了。</P>

另一邊。</P>

黃山一大早就請假來市區的醫院做了個詳細的全身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先天性生育能力有缺陷。</P>

所以生不出孩子的人不是馬愛梅，是他。</P>

拿著檢查單，他隻覺得腦袋嗡嗡響，一陣陣天旋地轉襲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栽倒在地。</P>

老天爺會捉弄人的，一個男人沒有生育能力，還不如殺了他。</P>

和馬愛梅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將鍋甩到她身上，現在換了人依舊生不出孩子，總不能還將過錯推在於翠翠身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