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錢都拿了,說是公事公辦也沒人信。
管事兒的人有些支支吾吾,見實在瞞不下去,這才隻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還是彆去了,夏紅軍家的那兒子生病了,還是傳染病。
你去了再把你傳染了,回去再傳染給部隊裡其他人怎麼辦?
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為其他戰友考慮考慮吧?”
陸定遠聞言,眉頭皺的更緊。
“他得了什麼病?”
管事兒的:“狂犬病,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陸定遠聽到是“狂犬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帶我過去看看,狂犬病死亡率確實高,但隻要不被咬到就沒事。”
狂犬病的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百,想要把人救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既然已經答應夏黎去見人,他就不可能人都沒見到就打道回府。
誰能確保管事的人不是在撒謊?
管事兒的見他這樣也沒辦法,隻能不情不願的帶著人進了農場。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功夫,這才在一個偏遠破舊的茅草房前停下。
茅草房裡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以及女人小聲啜泣的聲音。
那房子跟快要倒了似的,離著老遠就能聞到裡麵傳出來一陣陣的腐臭與嘔吐物混合的味道。
管事兒的人不自覺的捂住鼻子,好心再一次轉頭看向路定遠勸道:“之前他們也不住這兒,而是住那邊的大通鋪。
但夏家這小子得了這種傳染病,彆人都不敢跟他們一起住,這才搬到了這邊。
這都好幾天了,人怕是快不行了,氣味不怎麼好聞,要不你也彆進去了。”
陸定遠聽到屋子裡的聲音,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抬步就想要走過去敲門,管事兒的見他真的要進去,立刻就急了,連忙攔住人。
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但還是咬了咬牙,好心提醒道:“你知道夏家那孩子是怎麼得狂犬病的嗎?”
陸定遠看著他,沒說話,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管事兒的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沒人,這才壓低聲音,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是被我們隔壁大隊王二傻咬的!
王二傻腦子不太好使,整天無所事事的在大隊裡遊蕩。
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看人家狗胖,就想殺了人家的狗吃肉。
結果這一個抓狗,讓狗給咬了,沒幾天就開始發瘋,見人就咬。
本來這也跟咱們農場沒什麼關係,畢竟王二傻從來不出村。
可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王二傻突然就出現在礦上,還把夏家那孩子給咬了。
這事兒誰都知道有蹊蹺,王二傻腦子不好使,就算是亂走也不可能走出去那麼遠。
想想就知道,這背後肯定有其他人的手筆,你要是就這麼進去,說不定也得擔責任。
為了一個外人,乾啥要這麼想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