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長皺著眉,整個人向後靠了靠,歪著身子,胳膊肘支在椅子扶手上,聲音半是思索半是沉吟的道:“倒也不是說小夏軍工製造方麵的能力不行,無論是之前的汽車、雷達還是現在的這艘改良戰艦,成果我們都有目共睹。
可她在製造這艘船的細節方麵,與其說是為了船員們過得好,反而更像是為了“生存”與“便民”,給生命進行最後一道保障。
就像那個水循環係統,可以保證我們的船員在海上不會因為缺少淡水而死亡,對船員的生存進行了進一步的保障。
而另外一點,他可以完全將廢水進行分解。
若是把這種係統放到自來水廠,那就不僅僅隻是淨水。
華夏四萬萬人每天要用的水和紙數以萬計?
用這麼多的水,每天可以產出多少燃料?
那我們的軍工、化工,甚至是百姓的生活等一切需要燃料的地方,是不是就可以節省煤炭與燃油的費用?”
眾人聽到柳師長這話,臉色立刻慎重起來。
白團長點頭道:“確實如此,不光是淨水係統,就是今天咱們用的那種名為“太陽能鍋”的東西,在一些陽光充足、植被稀少的沙漠地區也可以得到有效的利用。
最主要的是它能節省燃料,無論是樹木還是煤炭,積年累月下來都是一大筆開支。”
眾人跟著紛紛點頭,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探討起來這艘船上可以“進行移植”的各種器械。
這一討論直接討論到後半夜,一直到快天亮,眾人才依依不舍的睡下。
一覺睡到早上十點多,搞得這些老革命家們都對自己的作息唾棄不止。
誰家正經乾活的人一覺睡到十點多?拿出去說都得讓人家笑話!
然而,這些熬夜的人發現,這艘船上“占著絕對地位的船長”居然比他們起來的還晚!
柳師長為首的一眾領導:……
這小姑娘多多少少有點不上進了。
說是巡遊海岸線,實際上上了船以後又不可能無時無刻的監察海岸線上麵的狀況,讓他們一直盯著海岸線,時間一長,真就沒有什麼事情好乾。
夏黎這懶覺睡得絲毫沒有心理壓力,隻要外麵沒有人打過來,她就能一直睡。
當然,如果外麵有人打過來,她就更開心了。
一覺睡到大中午,正好趕得上去吃中午飯。
夏黎坐在飯桌前吃飯的時候,總感覺柳師長他們看她的目光有點不太對勁。
那目光帶著譴責,帶著痛心疾首,還帶著那麼幾分一言難儘的要說不說,最終不甘的決定放棄。
掀起眼皮撩了一眼,夏黎淡定的收回視線。
看不慣她睡懶覺的人那可多了去了,家裡老夏首當其衝,全都是嫉妒!
隻有窮地方才從早到晚都想著早睡早起,多乾點活。人家迪拜的富豪每天兩點下班都覺得自己非常敬業,簡直是勞模。
綜上所述,睡懶覺沒有錯,錯的是窮。
柳師長見到夏黎起來後,絲毫沒有對自己一覺睡到大中午,恨不得睡覺連軸轉的行為表現出來任何的自責,心裡再一次暗罵:老夏到底怎麼教孩子的,怎麼能把孩子教出這種懶惰的壞習慣?
起身走過去,在夏黎對麵坐定,老氣橫秋的道:“小夏啊,咱們這船也已經參觀的差不多了,試航一天也都沒有什麼問題,是不是該試試火力了?”
眾人聽到他這話無論是軍區的幾個高官還是四排的人,視線全都有意無意的落到夏黎身上,耳朵支的直直的偷聽。
他們可是聽見了,夏黎說那六菱形的火炮每分鐘可以發出三千六百發。
那往海上一放炮得是多大的場麵,多大的盛景?哪個男人又能對那種強大的武器不憧憬?
船艙裡的人全都激動的夠嗆,可夏黎就跟裝了“信號屏蔽器”一樣,根本就不接他們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