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走後,顧雲逸就一直在推敲整件事的全過程,越想越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以至於夏黎再次過來,他顧不上其他,直接邀夏黎單獨聊。

夏黎倒是沒有拒絕,視線落在病床上,看了一眼還沒醒的沈嬌,微微點頭。

“走吧。”

兩人離開病房後,腦袋被纏成木乃伊,一直躺著沒有任何動作的沈嬌睫毛輕顫,微微張開眼神冷漠的眼睛。

誰曾想這麼微小的動作也能牽動傷口,疼得她麵色頓時扭曲,緊接著拉動傷口,又傳來二次更嚴重的痛感。

那種絲絲落落鑽心的疼,讓她整個人都在不自覺輕顫。

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握緊,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值得,有了今天這事,夏黎就和她脫不開關係了。

哪怕中途操作時出現了一點瑕疵,但瑕不掩瑜。

任務完成指日可待,為了心中的信念,一切都值得。

她做的天衣無縫,顧雲逸即便覺得有蹊蹺,也不可能發現她動手的痕跡,不用太擔心。

哪怕用這種精神勝利法不停勸說自己,沈嬌也被臉上的疼痛折磨的想發瘋。

實在是太疼了。

夏黎和顧雲逸走到走廊儘頭窗台旁站定。

顧雲逸皺著眉,詢問道:“你之前說,你和我姐是無意中在郵局碰到的,她邀你一起走?”

夏黎不太明白顧雲逸為什麼想問的不是那些潑硫酸的人,而是沈嬌。

難不成懷疑她故意害他姐?

夏黎自己都覺得,這猜測有點荒謬了。

沒做隱瞞,答道:“對,她當時問我一會乾什麼去,我說回部隊,她就邀我一起走。”

顧雲逸:“你們到了紡織廠,你想要翻牆,我姐和你說還有東西沒買,要和你去供銷社?”

夏黎繼續點頭,“對。”

顧雲逸心情有些暴躁,但還是繼續問道:“她買了些什麼東西?”

夏黎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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