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秀麗有些無語,但也沒跟閨女唱反調。
“平安回來就好,咱們晚上好好吃一頓給你洗塵。”
話音一落,夫妻兩個又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夏黎,好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默契的轉身去做飯。
夏黎:……
她怎麼感覺回來一趟部隊裡不但風氣嚴格了,連大院裡的人都變得古古怪怪的了呢?
白嫂子和王嫂子也就算了,她可是他爸媽生理上的親閨女,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跟她說的?
就這一個個欲言又止的模樣,要不是她體檢單早就下來了,她還以為自己得絕症了呢。
還是晚上去找柳師長問問。
夏黎如常的在家裡,和爸媽還有夏大寶一起吃了一頓接風宴,就被黎秀麗趕去休息。
夜幕四合,天空中烏雲壓城,看起來黑漆漆一片,應該很快就要下雨了。
整個家屬院寂靜無聲,所有人家都關燈入睡。
夏黎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夏家,直接翻牆進了柳師長家。
柳師長在客廳裡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燈,明顯是在等晚上有可能造訪的深夜來客。
夏黎心裡甚至有點懷疑,如果她今天晚上不來,柳師長會不會在背地裡偷偷罵她。
“過來了?”
柳師長見夏黎過來見怪不怪,起身帶著人走向書房。
夏黎乖乖巧巧的跟在柳師長身後,“嗯,有點事想問。”
二人在書房落座後,柳師長從桌子抽屜裡拿出來一小遝信,推向夏黎。
“這是前線給你送來的信,之前你走了,我就先給你收了。
你過來是想問,那兩波被抓的人?”
夏黎:……
那還真不是。
人已經被抓,她都把這兩撥人給忘到後腦勺去了,回來根本沒想起來。
不過上來就直接問私事,公事一點兒都不問,倒顯得她這人多不愛工作似的。
於是夏黎順勢問道:“那兩撥人是怎麼回事?”
柳師長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的不走心?
嘴角不自覺抽了下,倒是並沒跟她多做計較。
“第1波人是米國的人,本來想賴上你們車隊,以讓你們進行就醫賠償為由,乾擾你們,最好能趁亂把你帶走,或者乾脆擊殺。
不過他們這主意過於老套,還沒起上什麼幺蛾子,就已經被你們識破。
好在你當時沒出來,否則他們說不定會狗急跳牆。
至於第2波,你們在招待所碰到的人……”
柳師長提起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古怪。
“他們應該是島國的人,但腦子可能不太正常。
經過審訊,那些人招供說他們裝神弄鬼,是想讓你確信鏡子裡麵的人是你自己,她所說的話也是未來的你回來,或者是神明給予的啟示。
外加說那些類似於“帶著手下最信任的人”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分裂你和你的手下之間的關係,最好讓你一個人趕往他們所說的地點,再對你下手。
水房旁邊那間屋子裡的擺設,被他們修建的和水房正好相反,牆上那窟窿放的也不是鏡子,而是一塊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