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嚴肅的氣氛下,周圍所有人都在期盼自己的親人歸來,翹首以盼的等待最終“審判”。
隻有夏黎他們父女倆畫風和其他人不一致,一個熊孩子不停回頭嘻嘻笑著往前跑,一個拎著鞋朝著熊孩子猛追。
怎麼看怎麼和現在嚴肅的場景不和諧。
與慕課進相對而立的沈嬌,此時頭上戴著一個幾乎將他整張臉全部包起來的頭巾,回頭,幽冷的視線落在活蹦亂跳跑遠的夏黎身上,眼底晦暗不明。
站在她身前滿眼擔憂的慕課進,見自家媳婦兒回頭看夏黎,總感覺她眼神有點不對勁,眉頭不自覺微微蹙起。
“媳婦兒,你老瞅夏黎乾什麼?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這臉上是又曬爆皮了,所以圍起來了?
擦藥了嗎?”
沈嬌聽到慕課進的話,心裡一個咯噔,立刻轉過頭來,掩去眼中的神色,聲音也柔和了幾分。
“沒事,我就是看著她還挺活潑的。”
說著她抬手在半空中虛摸著自己的臉,露出來的那隻眼睛,眼神似是有些難過。
哀傷的道:
“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吧。”
慕課進雖然覺得不太對勁,但還是十分好脾氣的答應:“好。”
說著,他就伴隨著沈嬌往來借他們的車方向走,準備一會兒等大家都到齊了,一起開車回部隊。
而另外一邊,夏黎父女倆因為“健身運動過於快樂”,根本就沒去坐部隊集體供應來的車,倆人一路瘋跑回家屬院。
夏黎在半路上中間迷路,帶著夏建國在路上和峨眉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逛,甚至還是在後麵攆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夏建國給她指的路。
父女倆艱難回到部隊,跑到家的時候就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黎秀麗是在夏建國,父女倆回到家半個小時以後才到家的。
她回來時本以為能看到自家丈夫打孩子,繼續追著打的模樣。
也想過有可能看到自家丈夫站在院子裡訓孩子。
卻沒想到一回到屋子裡,就見到自家閨女坐在飯桌旁快快樂樂的吃著小甜糕,桌子上還放著幾盤瓜果。
而他們家那位剛才還在追著孩子打的老夏,此時正記著圍裙,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敲著鍋碗瓢盆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廚房裡隱隱傳出來一陣陣紅燒肉的味道。
黎秀麗:……
黎秀麗無奈地搖著頭,往屋裡走。
她也不知道她一直耿直的丈夫,到底是什麼時候染上的嘴硬心軟,口是心非的毛病。
明明剛剛還追著孩子打,恨不得非要把孩子摁在地上打一頓的模樣,現在又巴巴的跑去給閨女做好吃的,背影中都透著快樂。
真是弄不明白他們這對父女倆。
黎秀麗走到夏黎身旁坐下,仔細的詢問著自家閨女在戰場上受沒受傷,心疼的安慰著自家閨女,讓她彆太因為戰友的事想不開,再鑽了牛角尖。
夏建國身上係著花圍裙,左手端著一盤紅燒肉,右手端著一盤糖醋排骨,冷著一張臉從廚房走出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這臭丫頭才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都跑去人家越國建立封建迷信組織了,她心理承受能力大著呢!
我聽說,人家越國現在連神廟都建起來了,聚集了好多人。
為了敲人家米國和毛子國的竹杠,把打下來的那台電腦也給賣了出去,現在外交部那邊可是對她不滿的很!”
夏建國倒不是真的責怪自家閨女弄了這麼多事兒,畢竟能在戰場上下來,就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