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課進將妻子伴還在懷裡低聲細語的安慰,滿臉都寫著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上戰場的時候,妻子居然遭了這麼多的罪。

他心裡難受,卻又不知道該要怨怪誰好。

如果真的要怪,大概也應該怪他沒辦法大家、小家同時兼顧。

上了戰場,就沒辦法留在家裡好好照顧妻子吧。

慕課進一邊輕拍著妻子的後背,一邊低聲安撫道:“我回來了,以後家裡有什麼活都讓我乾,你彆插手。

是我一直在外打仗對不起你,沒辦法像其他男人一樣好好在家裡照顧妻子,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

說著,他握著沈嬌的雙肩,把人微微推開兩分,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下,抬手用大拇指揩掉沈嬌僅露出的那半張完好臉上的淚水。

另外一隻手則去掀沈嬌擋著半張臉的絲巾。

沈嬌一臉慌張的連忙抬手阻止,隻露出的一隻眼睛眼神驚惶,聲音裡都帶著幾分顫抖。

“彆!”

慕課進麵色十分嚴肅的看著沈嬌,語氣格外的認真。

“你是我的妻子,無論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妻子,都是我最愛的女人。

這是咱們自己家裡,是你應該活得最輕鬆的地方。

難道你還要擋住半張臉一輩子嗎?”

這幾天,他媳婦兒極力的避免和他接觸,每天都是比他起得早、睡得晚。

起來時臉上已經纏上絲巾,睡覺前也絕對不讓他看到臉上的容貌。

雖然他早就趁著妻子睡覺時,查看過她的傷勢。

很嚴重,比戰場上那些被炮火燒壞了臉的戰士還要嚴重。

妻子現在這種小心翼翼不讓他發現的狀態,讓他更加心疼。

沈嬌咬了咬唇,聲音氣弱,“可,可我怕你嫌棄我。

我已經,已經……已經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了。”

沈嬌說這句話時,眼裡盛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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