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眸子冷冷的看著陳意禮,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若她真的失憶,她當然會相信這一套說辭。
而現在陳意禮的話是漏洞百出。
她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你說傅琛是我的仇人,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殺了他,但你卻讓我找了一個最蠢的方式,讓他愛上我再殺了他,現在又給我安排什麼相親,我是不是該理解為,或許傅琛並不是我的仇人,你們隻不過想利用我殺了他?”
陳意禮怔了怔,他知道白苓聰明,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想明白這些問題了。
一個人失憶了,難道智商也會保留麼?
“我隻是想讓傅琛更痛苦一些,被最愛的人殺死,他定會難過吧。”陳意禮道,“也算是讓你父母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白苓勾了勾唇,冷笑,“人都死了,那邊的事情,你又如何知道?傅琛再痛苦,他死的那天,就對這個世界沒有感知了,我覺得你的辦法真是蠢到了極致。”
“我這麼安排自有我的道理,我是你父母的好友,自然不會讓你的仇人逍遙法外。”陳意禮道,“你就聽我的,先去相親,刺激刺激傅琛,增加你們的感情。”
“傅琛根本不用刺激,我出現,他什麼底線就都沒了,他完全把我當成了他的亡妻,每天對我各種討好,你安排相親的目的,無非是想讓他吃醋,大可不必,他一定會吃醋。”
白苓淡淡的道。
陳意禮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對他如此了解麼?”
“你如此不信任我麼?”白苓挑眉問。
“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我覺得做事還需要完全的準備......”
陳意禮話還沒說完,黑先生忽然開口了,“你說的沒錯,殺傅琛有很多種辦法,而接近他,讓他愛上你再殺他,是最蠢的辦法,但必須這麼做,因為傅琛身上有一個東西,我需要拿到。”
黑先生抬眸看著白苓,“我們幫你殺傅琛,你幫我拿到那樣東西。”
白苓眸子一抬,瞳孔裡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我不需要你幫忙,也不想幫你拿到東西。”
“你還沒問是什麼東西!”黑先生道。
“我不感興趣!”白苓漫不經心的。
“等到了月食之日,你會知道的。”黑先生沒多說,隻道,“不管你願不願意用這種方式殺傅琛,你都得這麼做,因為你欠我們一條命,你就算不還你父母的恩情,也要還這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