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斂著眉,看著傅小天強忍著身體上的痛苦,一向心硬的他,此刻也有些於心不忍了。
傅小天太懂事了。
懂事到讓人心疼。
傅琛思緒了片刻,道,“夏可欣那邊的藥草還有幾天才會好,我們也要抓緊時間研製解藥了。”
而白苓卻道,“這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傅琛側首,“為何?”
“我替他把過脈,蠱蟲已經跟他徹底融為一體了,現在也開始慢慢的影響他的心智,單靠解藥是解不了毒的。”
白苓的臉色有些冷。
對於傅小天,她其實是有些自責的。
她這一生救過很多人,唯獨沒有辦法救自己的兒子。
傅琛平時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很少注意到傅小天的真實情況,她是能注意到的。
傅小天發病不是一兩次了,隻不過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傅小天一次都沒有說過。
她經曆過那種徹骨的痛,很能明白那是什麼感覺。
傅小天現在承受的,絕對是常人難以承受的百倍。
“既然解藥不一定能行,不如嘗試削骨。”傅琛咬著牙道。
這一個想法,他和白苓早就有了。
隻是他們誰都不願意先開這個口。
傅小天受的罪很多了,他們不想傅小天再承受削骨之痛。
要知道削骨的痛,可是比他身上蠱蟲的反噬更痛。
白苓抿了抿唇,沒說話。
若非萬不得已,她不會同意削骨。
她小時候受過的罪,不會讓傅小天再受一次。
想到此,白苓眸子裡掠過濃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