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一驚。
話音剛落,李群就看見往日還算溫和的老板麵色驟變,周身氣息如墨,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卷起狂風暴雨。
他死死盯著李群,聲音冷得像是寒冬:“你說什麼?”
“修銘哥,冷靜。”許含煙維持著虛弱開口。
許稚意竟然出乎意料的換了新郎,她怎麼有膽子這麼做?
不過許稚意又能換一個什麼樣的新郎,還不是被請來作戲的,要麼是圈裡那些紈絝子弟,要麼隻是一個普通男人。
根本比不上修銘哥。
李群閉了閉眸,豁出去了:“許小姐和景琛言景總結婚了!”
“你說什麼?”
這次開口的是許含煙,溫柔的聲音幾乎沒有維持住,帶著一股尖銳。
怎麼會是景琛言?!
她的異樣讓兩人側目。
許含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柔弱的靠在床上:“我隻是太驚訝了,姐姐怎麼可以這樣做,她這麼做實在是太對不起你了。”
溫修銘的手攥緊,手上青筋暴起,起身就要離開。
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握住。
轉頭,對上許含煙含淚的雙眸:“修銘哥,彆走。”
許含煙緊緊抓住他的拳頭。
她不能讓他離開,他肯定會去找許稚意。
如果兩人和好了,那她的上都白受了。
溫修銘心中遲疑,以往他看到這樣的一雙眼睛,肯定會留下來,可此刻……
他沒有任何遲疑,將她的手拂開:“我必須去。”
說完,大步離開。
許稚意從婚禮現場離開,一個西裝男就找了上來,介紹說:“景夫人,我是景總的第二特助白樺,他讓我協助您收拾東西搬家,在他回來之前,負責處理各種緊急事件。”
因此,此時此刻,許稚意正在家裡收拾行李。
她讓白燁在樓下等著。
從大學畢業後,許稚意就搬出來了。
她的房子隻有兩室一廳,並不大,是她工作了到現在,再用爺爺平時給的零花錢買的。
但對她來說,卻有一種真正的歸屬感。
就在許稚意正在沉思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景琛言!
許稚意立刻緊繃著弦接起電話。
“喂。”
對麵傳來景琛言一如既往冷沉的聲音:“現在在哪?”
許稚意立刻警覺:“放心,景總,我收拾完東西就會去了。”
遠在大西洋彼岸的男人眉頭一蹙:“提醒你一句,我們已經結婚了。”
許稚意這次是真有些沒反映過來:“啊?”
“沒有人會稱自己的丈夫為景總。”
許稚意試探:“那景琛言?”
男人眉頭微微舒展。
許稚意再度開口:“景琛言,那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
景琛言的聲音再度傳來:“主臥在二樓進門第一間。”
許稚意愣愣地點頭:“好的。”
這是要自己住主臥的意思?
他特意打電話來就是告訴自己這個事情嗎?
掛掉電話,許稚意最後看了眼自己的家,充滿留戀。
隨後提著行李下樓。
走到小區門口,卻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稚意腳步一頓。
溫修銘深邃的目光看著她,那雙黑眸裝著從未有過的冰冷:“稚意,深更半夜,你要去哪裡?”
副駕駛的車窗搖了下來。
許稚意低頭看去,竟然是景琛言。
“上車。”
景琛言好聽的聲音傳來。
許稚意上了副駕駛:“你是來接我回家的?”
隻聽一旁景琛言說:“在這邊辦點事。”
許稚意輕“哦”了一聲,車廂內陷入了沉默。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我有一個趨光的身體,曬著我的生活所需,人們說,麵對光,陰影就不在眼底,我卻有著畏光的秘密……”
許稚意哼出聲來,沒想到景琛言的手機鈴聲是這首歌。
她最喜歡這首歌。
唇角不經意的勾了勾。
景琛言鏈接了藍牙,接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