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作之合(一)(2 / 2)

大明望族 雁九 1877 字 5個月前






若非如此,也不會引得謝氏不滿。</P>

沈瑞受了謝氏的臉色,卻沒有想著還回去,也是因這個緣故。對於沈理對他的關愛,他在享受的同時,也覺得心虛。</P>

對於那一莊一宅,沈瑞心裡並不打算要,可還是收下來,並非是因貪財,而是想要讓沈理心安些。</P>

沈家幾房出仕子弟,除了沈理之外,都以二房為主心骨。</P>

沈理決定疏遠二房,以後與其他房頭也不會再親近,說不得還要被人誤解。就是禦史,聞風而動,說不得也會盯上沈理。等到各位閣老爭鬥升級時,說不得沈理與沈瑞的關係還要被人拿出來說嘴。</P>

沈瑞收下這份“重禮”,沈理身上也扯不到“忘恩負義之類的話。</P>

到了巳時(上午十點),大老爺從衙門回來,換了官服,就來前廳陪客。</P>

沈全同沈瑞最熟,跟在沈瑞身邊一早上,雖不曉得沈理為何擺出“客人”模樣,卻察覺到沈瑞情緒低沉。</P>

見大老爺回來,沈全便悄悄對沈瑞道:“瑞哥有沒有空?陪三哥去吃杯茶去吧,站了一早上,腿都直了。”</P>

他年紀最小,沈械與沈琦在客廳陪客,他卻要隨著沈瑞迎來送往。</P>

沈瑞笑了一上午,也覺得臉上發僵,就去大老爺身邊告訴了一聲,帶了沈全去偏廳小歇。</P>

“瑞哥,六族兄怎麼了?今兒怎麼瞧著怪怪的?”沈全進了屋子,就迫不及待地問道。</P>

沈瑞歎了一口氣,將謝氏前幾日過來送“賀禮”的事情說了。</P>

沈全聽完,麵上帶了疑惑:“他這是什麼意思?誰稀罕他的東西不成?要是舍不得就彆送,送了又撂臉子算什麼?”</P>

“償還了恩情,以後要遠了。畢竟論起來,兩下裡都出了五服,如今往來也太密。六哥是謝門女婿,有自己的立場,父親這裡卻是不打算站隊的。再繼續往來下去,兩下裡都為難,這樣分開也好。”沈瑞道。</P>

沈全雖沒出仕,可到底十八歲,常與同窗論時政,對於時事並非完全不曉得。</P>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瑞哥,前幾日我聽大哥說,械大哥那邊,如今與賀家走動越來越親近。”</P>

沈瑞皺眉道:“真不知他想什麼,他能居郎中位,已經是機緣巧合,總要熬上幾年才有資曆再升遷,如今這般迫不及待……”</P>

沈械之前麵上站在二房這邊,並沒有借著賀家投靠到李閣老門下;不過等今年“京察”後,沈械與賀家的往來就多了起來。他雖沒有表現出來對二房的不滿,可對於自己無緣升遷還是有所怨憤,卻不想想他的資曆在那裡擺著,之前已經是幸進,哪裡能每次好事都趕上。</P>

說到這裡,沈瑞與沈全對視一眼,都覺得無奈。</P>

隨著沈家小一輩族兄弟在仕途上越走越遠,沈家不再是鐵板一塊,家族分崩離析之日不遠。</P>

大老爺雖擺出要“中立”的姿態,可其他子侄都有自己盤算。能跟在二房身後不變的,也隻有在官場上彆無牽扯的五房。</P>

內宅花廳,因徐氏往楊家下定,就由三太太帶了琦二奶奶招待各女眷。</P>

沈理在前廳神色冷淡,謝氏的笑容卻比每次都的真誠,神態上也頗為殷勤</P>

雖說前幾日她遵從丈夫的意思,過來送了“賀禮”,二房這裡也接了禮過去,可她欣喜之餘更多的是不安。</P>

想著丈夫這幾日鬱鬱寡歡模樣,謝氏心裡莫名地生出幾分悔。</P>

隻做尋常族親?就這樣讓丈夫與族人遠了,好麼?</P>

沈家族人可不是打秋風的窮親戚,二房有尚書,宗房、五房有進士,說出去誰不說沈家書香望族,不愧為沈度學士後裔。子孫如此成器。</P>

她記得清楚,丈夫早年與沈氏族人鮮少往來,即便中了狀元,可在旁人眼中也不過是鄉下小子。就是她娘家的親戚中,也不乏有說酸話的。</P>

直到丈夫與族人開始往來,這幾年沈家各房在京的人越來越多,提起沈理來,除了狀元身份外,旁人也會想到“鬆江沈氏”。</P>

就是她的幾個兒女,論起家族來,也是與有榮焉。</P>

自己之前的小肚雞腸,是不是錯了?</P>

謝氏越來越後悔,今日這般殷勤,也有想要彌補關係之意。</P>

三太太與琦二奶奶雖覺得謝氏反常,不過卻也沒有多想,隻當她自己想明白了。</P>

謝氏之前對丈夫的族親端著架子,對沈瑞不冷不熱的,本就不妥當。沒有當年孫氏恩惠,就沒有狀元沈理,最應該感激孫氏的就是謝氏。要是聰明人,早當“愛屋及烏”好生籠著沈瑞,也能得丈夫一份感激,她卻犯了女子左性,對沈瑞不冷不熱的,沈理能高興才怪。</P>

隻是她端著“閣老之女”的身份,與大家都是麵上情,大家即便看出她行事不妥當,也沒有人“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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