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收因種果(二)(2 / 2)

大明望族 雁九 2103 字 5個月前






看著喬二老爺、喬三老爺隨著管家進來,沈滄神色肅穆下來。</P>

不僅喬二老爺、喬三老爺屏氣凝神,就是已然在座的喬大老爺也挪了挪屁股,嘴角抽了抽。</P>

賓主見過,</P>

隨著沈滄的肅穆,客廳裡的氣氛就更凝固了似的。</P>

喬二老爺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這哪裡像是要說喜事的模樣?瞧著這模樣,不會是打算與喬家徹底斷絕吧?”</P>

三老爺也覺得不對頭,隱隱地存了不安。</P>

他看了喬大老爺一眼,想著是不是喬大老爺去年官司沒收尾,如今又有什麼不對勁。</P>

人都到齊了,沈滄便也不賣官司,直接將喬氏去年臘月時所作所為說了一遍,也將養娘一家與秋香的口供還有沈洲的回信都拿了出來。</P>

喬家三位老爺聞言,不由麵麵相覷,臉色都很難看。</P>

做了大半輩子的兄妹或姐弟,喬氏是什麼樣的小性子,他們這些當兄弟的最是清楚不過。喬家隻有這一個女兒,打小被老太太當成眼珠子似的長大,兄弟也多謙讓,倒是讓她成了外表柔順、內裡主意正的脾氣。</P>

也是喬氏這輩子有福,嫁了沈洲這樣的丈夫;要是嫁到旁人家,上不能孝順公婆,中不能打理中饋,下不能教導兒女管理下人,早就不知什麼下場。</P>

這哪裡是娶了妻子進門?這就是請了一尊活菩薩。</P>

就是他們兄弟私下說起沈洲說,都感歎沈洲的長情與不容易。他們兄弟都相信,就算喬氏一輩子不懂事,沈洲那樣愛重妻子,也定能包容她一世。</P>

無需看沈滄給出的憑證,喬大老爺旁的都放下一邊,隻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起沈洲的回信。</P>

等到看完,喬大老爺真是欲哭無淚,望向沈滄帶了幾分懇求道:“大表哥,珞哥他娘雖是心思糊塗,可念在她隻是預謀、並未造成大錯上,能否饒了她這一遭?”</P>

京城地界,又哪裡能存的下秘密。不管喬氏被沈家用什麼理由送到莊子上去,隻要有蛛絲馬跡露在外頭,說不得就有事泄那一日。喬家出來這樣不慈的蠢婦,以後喬家女兒的親事都要跟著受連累。</P>

喬大老爺這樣想了,便也這樣說了,時而還望向二老爺、三老爺,這兩位家中都有未嫁女兒的。</P>

當然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理由,自己原準備背靠沈家做個自在閒人、就是子孫教育上有心央求沈家照拂之事,喬大老爺自己知道就行了。</P>

經曆了牢獄之遭,又經曆喬老太太停靈時的前冷後熱,喬大老爺已經曉得靠山的重要,且早已將沈家視為自家堅實後盾。</P>

喬二老爺眼觀鼻、鼻觀心,原本忐忑的心裡也算踏實下來。自打喬老太太去世,喬家與沈家的聯係就是喬氏;等到喬氏被送走,兩家難道還能尋常往來</P>

他自己攀不上沈家,也就不樂意看著兄弟得意。</P>

喬三老爺眼下卻無心去考慮女兒說請的事,腦子裡亂成一團,心中將喬氏罵個不停。</P>

作死也沒有這樣作的。</P>

即便沈玨是嗣子,喬氏身為嗣母,有權管教,可這寒冬臘月直接讓在雪地裡跪著,這是管教還是“要命”?</P>

況且沈家小二房的嗣子與小長房的沈瑞不同,沈瑞之父不過是舉人,沈玨卻是沈家宗家子孫,遠的不說,就是京城裡,還有個同胞兄長為京官,還有個侍郎堂舅。</P>

傷了嗣子,還能說喬氏是無心之過,隻能說是五分錯,可想要對沈家唯一真正血脈動手就是十分錯。就是沈洲身為喬氏的丈夫,知道此事後,也沒有為她辯解一句。</P>

沈家三房就這一滴真正的血脈,愛重可見一斑。</P>

喬大老爺想要留著喬氏做喬沈兩家的紐帶,才不樂意她被送到莊子上;喬三老爺卻是在思量此事利弊。</P>

瞧著沈滄模樣,對於喬氏的處置法子已經有了定奪;要是喬家人攔著,會不會惹惱了沈滄?</P>

喬大老爺沒了前程,子孫又不是爭氣,十年八年用不到沈家;喬二老爺行商賈事,又因與沈滄兄弟並無血親,還沒有那麼大臉麵去沈滄麵前說話;自己這邊卻是不同,不管是自己孝滿起複,還是六哥日後進學,說不得都要求到沈滄身上。</P>

“大哥彆再為難大表哥姐姐這想一出做一出的性子,要是留在府裡難保下回出什麼亂子。送出去靜養,對姐姐並不是壞事。”喬三老爺想了想,輕描淡寫地說道。</P>

喬大老爺聞言轉過頭,臉上滿是震驚地看著喬三老爺。</P>

喬三老爺滿臉正氣道:“姐姐已經年過不惑,並不是十幾歲的孩子。是非對錯,總要讓她心裡明白明白。她不過是給翁姑守過孝,屬於‘三不去,,否則起了這樣心思,就是被休了也不無辜”</P>

說這番話時,喬三老爺神色頗威嚴,振振有詞,卻不時有眼角盯著沈滄。</P>

沈滄神色不變,心中卻是不以為然,不是為喬三老爺對喬氏的評語,而是為喬三老的表態。</P>

喬大老爺向來臉皮厚,真要於涉沈家家務,攔著不讓沈家送人,那喬沈兩家就要直接撕破臉,連麵上都的親戚情也做不得了。</P>

倒是喬三老爺,早年出京前還有一番風骨,如今在南直隸官場曆練這些年,倒成了地道的官油子。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先想著利弊,人情味剩的不多了</P>

府學門口,鐘聲想起,到了學子下課的點,三三兩兩的生員從府學裡出來</P>

府學不遠處,站著一儒服少年,雖隻是尋常儒服裝扮,可因其長相十分俊秀,站在那裡分外引人注目。</P>

沈瑞與同窗結伴出來,正想著今日夫子留下的課業,就聽有人道:“沈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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