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路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病。
那樣的話,誰也說不好是什麼情況了。
看到二人情緒不佳,厲元朗便轉移話題,我在樓下看見金可凝了。
水慶章一愣,金可凝是誰
穀政綱告訴他,金維信的女兒,金老滑的重孫女。
她來做什麼水慶章又問。
說是來看一看外公,被警衛攔下了。
金老滑會派這個小丫頭來我持懷疑態度。穀政綱直來直去的表明立場。
探一探虛實來了。水慶章說:是在看咱爸還在不在。
穀政綱生氣道:金老滑不會這麼不講武德吧,好歹咱爸還是他的老戰友,生死患過難。怎麼,人一住進醫院,他就要有什麼想法不成,太拿咱家人不當回事兒了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利益麵前,那點戰友情隻是過眼雲煙罷了。金老滑為了他們金家人會不惜一切代價,他歲數也不小了,身子骨硬朗的時候,就給子孫後輩鋪平道路,有他不在那一天,也好給兒孫留下政治遺產。
水慶章這話在理,穀政綱原本憤怒的心,暫時按捺下來。
我去找大哥聊一聊。穀政綱的性子有點急,他忍受不住被人算計的欺負,估計是和穀政川商量對策去了。
等穀政綱離去之後,水慶章拍了拍身邊空著的沙發,示意厲元朗坐過來。
聽說穀翰找過你了,談的什麼
厲元朗沒有想到,這件事都逃不過嶽父的火眼金睛,準是有人提前報過信了。
他說,大舅已經安排他正經走仕途,好接過穀家第三代的旗幟……
沒等厲元朗說完,水慶章止不住撲哧冷笑一聲,嘲諷道:穀翰挑起穀家大梁,穀政川是怎麼想的,他根本不是那塊料。
爸,是不是那塊料暫且不說,穀翰可姓穀,血統純正。厲元朗好心提醒著。
那又怎樣水慶章不以為然,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是糞球,在哪裡都是臭的。穀翰吊兒郎當,心思根本不在做官上麵,和他哥哥一樣鑽進錢眼裡。這種人走仕途,本身就有瑕疵,一個金錢旋渦就能把他吞噬掉,毀掉的不隻是他一個人,還有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他腦袋往後靠在沙發背上,長長歎息著:穀政川啊穀政川,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不惜損害整個家族的利益,太自私狹隘了。
看見水慶章閉緊雙眼,不住用拳頭砸著額頭,厲元朗趕緊起身詢問:爸,您身體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水慶章擺了擺手,不用叫醫生,你去叫你媽過來,我有話對她說。
厲元朗一刻沒耽擱,打聽到穀紅岩還在重症監護室那裡,小跑著找到她,說了水慶章的意思。
穀紅岩走之後,這裡隻剩下穀柳煙和他兩個人了。
一直以來,厲元朗對這位大姨姐接觸少之又少,單獨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
穀柳煙年紀不小了,她比厲元朗還大三歲,算來也是快奔四的人了。
雖然保養不錯,但仔細觀瞧,依稀會在臉上找到歲月的痕跡。
她都這個年齡了,依然獨身一人,在影視圈裡摸爬滾打多年,也僅僅算是個三流明星。
就是在各大影視劇中經常露個臉,看著眼熟卻叫不出來名字的那種。
穀柳煙環抱著胳膊,眼睛盯著病床上的爺爺,卻問:你是沒時間看影視劇吧
厲元朗無奈搖了搖頭,他不是不想看,是真沒時間看。
怪不得你第一次見我,一點感覺不到驚訝。
柳煙姐,我……
沒等厲元朗說完,穀柳煙抬手做了個阻止手勢,彆叫我柳煙,我改名字了,是找個大師給我算的。
大師厲元朗微微一怔。
當穀柳煙說出那名大師的名字後,厲元朗更是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