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優勢之下,任劍無形中形成了一種壓迫感。</P>
“說啊,是不是你?”</P>
“你,這關你什麼事。我就是值班護士,怎麼了?”</P>
女護士愣怔之後,掃視四周,發現都是醫院的人立刻來了底氣。</P>
“你今天給大娘用的什麼藥?”</P>
“哼,這是醫生的事情,你憑什麼問?”</P>
“我們是病人家屬,當然有權知道了!”</P>
“那你找大夫啊,我隻是護士!”</P>
被他連連逼問,女護士顯然已經慌了,說話有些聲色俱厲。</P>
任劍冷冷瞪了他一眼,衝向了病床前,一把就扯下了尚未來得及收走的輸液瓶。</P>
此刻裡麵的液體已經不多,隻有瓶口那一點點了。</P>
“唉,這位家屬你乾什麼?”女護士見狀不由驚呼。</P>
“哼,這是我們花了錢的藥,我拿著怎麼了!”任劍據理力爭。</P>
“你......這些我們是要回收的,這是規定!”女護士立刻變得焦急起來。</P>
任劍見狀就知道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P>
這女護士顯然是心虛了。</P>
他們的爭執聲已經很大,就連農家漢子也停止了哭泣,傻愣愣地看著。</P>
負責調解的大夫起身看向女護士,“小娟,你怎麼回事,怎麼和家屬說話呢?”</P>
“可是,胡大夫,這個是......”</P>
女護士爭辯的話到嘴邊卻是不敢再說下去,隻能急的直跺腳。</P>
農家漢子有些不知所措的起身,問道:“咋了,兄弟,出啥事兒了?”</P>
“這也算是大娘最後的遺物了,咱的收著不是嗎?人都沒了,還不留個念想。”</P>
任劍將輸液器撤掉拔了針頭,團作一團裝進了褲兜。</P>
農家漢子看著任劍手中的輸液瓶愣了愣,立刻一把抱在了懷裡。</P>
“你說的對。這是俺娘最後用過的東西了,必須帶回去。”</P>
仿佛找到了一種寄托,農家漢子的情緒反倒是穩定了下來。</P>
任劍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P>
“大哥,節哀吧。事已至此,還是多想想自己以後的生活吧。”</P>
畢竟協議都簽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P>
至於其他事情,他一個農家漢子又能如何。</P>
不要說他,就是任劍又能怎樣?強出頭嗎?</P>
就憑借藥瓶裡那點液體?</P>
開玩笑,他敢確信那瓶子裡的液體根本出不了這個醫院。</P>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大夫急匆匆趕來。</P>
他沉聲道:“這位家屬,有什麼話我們到辦公室談,這裡是病房,不要影響了其他病人治療。”</P>
說著他就走到農家漢子身旁,在他耳邊低語起來。</P>
被擠到了外邊的任劍見狀立刻開啟了狀態。</P>
一瞬間,他恍然大悟。</P>
這個大夫和那個女護士的頭頂都有著黑色的燭火。</P>
看來他們是一夥的,應該是剛才女護士偷偷報信了。</P>
也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麼,農家漢子點頭跟著他就要離開。</P>
那醫生看了任劍一眼,沉聲道:“這位家屬,看好自己的病人就好了,這裡可不是看熱鬨的地方。”</P>
說話間,他還和一旁的女護士做著眼神交流,最後目光掃向了農家漢子手中的瓶子。</P>
仿佛確認了什麼,他微微點頭,攙扶著農家漢子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