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陽滿臉痛苦的又喝了一杯,緩緩抬頭。</P>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楚河,有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悵然。</P>
半晌,他緩緩開口,“任劍說得對,投胎是個技術活。”</P>
“這些年我拚了命的往上爬,說我是喪儘天良也不為過,可是,我還是失敗了,還是沒有做到我對她的承諾。”</P>
“唉,如果可以重來,我真該在第一時間就殺了那個任劍!”</P>
“當然,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深的城府。四級會員,你隨時可以要了我的命吧?”</P>
他的眼睛就這麼看著甚至都不曾眨動。</P>
楚河重新坐下,自顧自倒酒。</P>
“不錯,我隻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一個為什麼我必須死的答案,現在我找到了。”</P>
“雖然不知道你和尚舞是怎麼回事,但是顯然我的存在是真的妨礙到了你們。”</P>
聞言,楚朝陽苦笑開口。</P>
“那年尚舞獨自到薩瓦迪卡旅遊,遇到了危險,我恰好救了她,後麵的事我也懶得說了。”</P>
“愛情來了,誰也擋不住。我想他承諾我一定會娶她。可是尚家根本不可能將她嫁給我,哪怕我楚家頂梁。”</P>
“至於為什麼,你比我清楚,該死的大家族根本沒有人性。”</P>
楚河聽著他的故事,緩緩給他倒酒,眼中閃過一絲同情。</P>
他歎息道:“你們有很多的選擇,卻選擇了最難得一條路。”</P>
“哼,你是說私奔嗎?逃得掉嗎?尚家、楚家再不濟也不可能找到我們吧?”楚朝陽冷笑。</P>
楚河卻是搖頭,“你們沒有任劍那樣的思維,說到底還是舍棄不掉現在的身份。”</P>
再次被鄙視,楚朝陽有些歇斯底裡。</P>
“你說的輕巧,你舍棄的掉嗎?離開楚家你算什麼?”</P>
楚河微微點頭,“是啊。我也舍棄不掉。所以,前世我死了,死在了婚禮前夕。”</P>
聞言,楚朝陽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仿佛確認一般,“你真的被我們殺死過?”</P>
“都說了我是重生的,不死怎麼重生。你們的確成功了。”楚河聳肩。</P>
楚朝陽聽了不由大笑,笑得有些癲狂。</P>
“哈哈哈,這麼說我已經成功過了,或許是在另一個時空。沒了你,我和尚舞絕對可以在一起,對不對?”</P>
楚河看著他癲狂的樣子,眼中儘是憐憫。</P>
他淡淡道:“你可以這麼理解。”</P>
“很好,你很好,你的故事很動人。”楚朝陽笑得很開心。</P>
片刻,他緩緩起身,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槍。</P>
他嘴角勾起,指著楚河道:“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們同歸於儘。”</P>
楚河不為所動,自顧自喝著酒。</P>
他隨口道:“放過尚舞?”</P>
“對,她並沒有參與任何事情,她是無辜的。”楚朝陽點頭。</P>
楚河無所謂地說:“如果你希望聽到這樣的話,我可以答應你。”</P>
“我要你發誓。”</P>
“可以。但是有什麼意義?”</P>
“對我,這很有意義!”</P>
“那你不如殺了我,這樣不是更好?”</P>
“你.......”</P>
楚朝陽的手不住顫抖,仿佛換了一個人,沒了往日的狠辣。</P>
他看著楚河,滿臉苦澀。</P>
“你很好,她跟著你不吃虧,你死了,她也難逃命運。”</P>
“你是擔心尚可喜吧?擔心你一死,他就會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