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朝她們二人走去,視線緊緊地鎖在蘇念禾的臉上,眉頭微蹙,“你怎麼弄成這幅德行了?”
蘇念禾欲要下榻朝他行禮,被秦晨攔下,蘇念禾望著他,虛弱無力的道:“世子怎會來此?”
秦晨還未應話,憐兒卻突然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自作主張尋的世子。”
她紅著眼凝著蘇念禾,“小姐,昨日您身受重傷,奴婢求他們尋大夫救您卻無人應允,奴婢出府去求相爺,相爺說早已將小姐您除去祖籍,不再是溫家之人了,奴婢,奴婢身無分文,萬般無奈下,隻能求世子尋大夫,都是奴婢的錯,求小姐責罰!”
蘇念禾的臉色愈發慘白,最終慘然的笑了笑,“起來吧,是我沒用,如何怪你?”
憐兒擦著眼淚起身,又急急忙忙的說去沏茶,退了出去。
等人走後,秦晨看向蘇念禾,眸色難以覺察的放柔了些,歎道:“你這又是何苦?”
蘇念禾悲涼的笑,“不苦。”
“當年分明是你救了他,是你幫他……”
蘇念禾搖搖頭,“過去的事已是過眼雲煙,世子莫要再提了,不過,念禾有一事相求。”
“你說。”
“憐兒生性莽撞,不懂規矩,日後若是還求世子來此,世子便拒絕吧,世子於念禾有恩,念禾不敢辱了世子的名聲。”
秦晨的眸光黯下,“你一心一意向著他,他卻娶了你的妹妹,你也能容他?”
能容嗎?
蘇念禾心口疼的難以呼吸,低頭卻笑了,“容不得,但他已娶,念禾無力回天。”
見狀,秦晨不再刺激她,坐下來與她道:“如今鳳玄逸權傾朝野,我惹他不得,避開了眾多守衛才進來的,這祛疤藥隻送你一次,日後好生照顧自己,莫再受傷了。”
言罷,他便將藥瓶擱置在桌上,蘇念禾終是微微濕了眼眶,望著他,“多謝世子。”
窗門未關,兩人交流的神態親昵,尤其是蘇念禾眸光含淚的望著秦晨,落在院門處站著的鳳玄逸眼裡,便是含情脈脈,癡纏的緊。
男人臉色陰霾的看著兩人你儂我儂,身側的蘇雨煙勾了勾唇,“看來王爺還是心軟了些,姐姐即便傷得再重,身側也還是有尊貴的南離世子相伴,端看他們這般作態,不知情的還以為姐姐與世子才是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