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禾的遺體在裡麵,鳳玄逸自是要往裡闖,秦晨見狀也跟著往裡去,但火勢太大,管家怎麼能眼睜睜的瞧著兩位尊貴的主子受傷,下了死令將他們攔下,攔也攔不住,最後隻能把他們兩個打暈了。
等鳳玄逸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臥房剛剛滅完火,卻已經慘不忍睹,他徒手挖著還濺著些許火星子的,被房梁壓著的地麵,萬分焦急,“念禾,念禾……”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蘇雨煙自然在場,見狀忙勸他,鳳玄逸卻視而不見。
她心生不甘,但蘇念禾已經死了,再不順的氣也該消了。
管家讓人跟著挖,木頭還燙著,即便是潑了再多的水也是發燙的,侍衛太監們都硬著頭皮上。
管家則一個勁的勸著鳳玄逸,“王爺,王爺您身份尊貴,可不能……”
“滾!”
簡單的一個字,充滿了戾氣,鳳玄逸的掌心鮮血橫流,他卻毫無痛感般繼續挖著,管家心焦難耐,正要說些什麼,卻見憐兒灰頭土臉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同樣鮮血淋漓的手裡,攥著一塊玉佩。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毫無生氣,“彆找了,火是奴婢放的,小姐她已經化成灰了。”
管家登時瞪大了眼,“竟然是你放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還道我隻是解了個手怎麼便著起火了,你……”
話未說完,鳳玄逸疾步走到憐兒的麵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你怎敢這般待她,讓她屍骨無存!”
“不僅火是奴婢放的,連毒藥也是奴婢喂的,”喉間的力量驀地加重,憐兒沒有反抗,“小姐說她好疼,想夫人了,要奴婢喂她吃藥,也跟奴婢說,她死後想燒成灰,要奴婢把灰撒在山花間……”
蘇雨煙詫異的以帕掩唇,倒像是蘇念禾那人清高的做派,卻還是道:“不會是你對你主子不滿,故意弑主後找的托詞吧?”
憐兒沒理會蘇雨煙,她看著鳳玄逸,眼裡的恨意絲毫未減,“王爺要殺要剮都可,但小姐和夫人都喜歡花,還求王爺做個人,將她撒在山花間,與夫人團聚。”
鳳玄逸難以置信的倒退了兩步,憐兒大口大口的喘氣,將臟兮兮的玉佩遞還給了他。
男人的臉煞白,目光緊緊地絞著那塊玉佩的形狀,正是不久前他親手係在她腰間的,喉間驀地湧上一絲腥味,他強行忍著,接過了玉佩。
這時,有侍衛急匆匆的跑上前,與鳳玄逸道:“王爺,煙側妃的事情已經查明,當年您跪在相府門前時,煙側妃確實告了密,害得王妃從牆頭摔了下來,摔折了腿,還有便是……”
蘇雨煙反應過後便急了,“你胡說什麼!再胡說信不信本夫人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那侍衛有些為難,鳳玄逸的手死死地攥著玉佩,“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