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躬著腰答道:“老奴也不清楚,隻是武陵王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秦晨冷笑一聲,鳳玄逸臉色自然是不好的,他逼死了蘇念禾,若是還能如往常一般,自己定要將他打得滿地找牙!
再說鳳玄逸,他先前在金鑾殿外遇上秦晨,遠遠便瞧見了秦晨麵上掩不住的笑意。
雖說秦晨一發現他,便將臉上的笑儘數收斂起來了,但是他仔細辨認過了,秦晨那笑絕不是為了應付皇上或是彆的什麼人,假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發自肺腑的笑。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秦晨對蘇念禾的感情,他是真切的感受過的,蘇念禾身死沒多久,秦晨便笑得這般開懷,明顯不對勁。
帶著滿腔疑惑,他踏進了金鑾殿。
他直直跪在下首,沉聲道:“皇上,下麵有人上奏,蘇丞相這些年貪汙受賄、收錢買官賣官,還縱容門生在外欺壓百姓、恃強淩弱……此外,他還寵妾滅妻……”
之前,皇帝給了他見君不拜的特殊待遇,這會兒見他神色凝重地跪在地上,皇帝的神色也不由得嚴肅起來。
聽完他的陳述,皇帝靜靜看了他半晌,說道:“你這是……蘇卿怎麼招惹你了這是?據朕所知,你娶了他的兩個女兒吧?”
鳳玄逸抿了抿嘴,回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並非惡意打擊報複……”
“哦?”皇帝的身子微微前傾,麵色也有些不好看,“將奏章拿上來,朕瞧瞧。”
聞言,皇帝身旁的太監趕忙小跑過去,雙手從鳳玄逸手中接過奏折,再恭謹地雙手遞給皇帝。
皇帝左手接過奏折,右手打開。他迅速閱覽了一遍奏折上的內容,麵色越發的陰沉。待看完奏折,他已然處於盛怒之中,猛地將奏折摔到了地上:“蘇滿仁,他竟敢……”
……
等到鳳玄逸出宮時,與他一道兒往外走的,還有前往丞相府抄家的禁衛軍。
鳳玄逸與禁衛軍統領告彆後,匆匆往秦晨的世子府趕來。
方才他從金鑾殿退出來後,試探的問了皇帝身邊的太監兩句,為何南離世子看著很是興奮。
那太監告訴他:“南離世子是來向皇上請辭的,告假三個月……”
鳳玄逸一聽,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因為皇上準了秦晨離京的請求,他就高興成那樣,定然是有什麼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