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充斥著濃烈的酒味,屋外是呼呼的冷風,裹挾著荒涼小院中的落葉枯草,一下一下拍打在窗戶與門上,直聽得人心驚肉跳。
這個屋子沒燒炭盆,但鳳玄逸似乎絲毫不覺得冷,他仰著脖子,一口又一口朝自己嘴裡灌著酒。
過了許久,忽然有冷風吹開了屋門,伴隨著的還有很輕的腳步聲。冷風覷著房門的空隙,爭先恐後地往裡湧來。
“滾出去!”鳳玄逸眸光一淩,將手中的酒壇砸到門口,“本王沒說過不許進來嗎?”
濃烈的酒氣散出,嗆得剛進門那人止不住地咳嗽。
鳳玄逸聽到是個女聲,眯蒙著醉眼看了過去,恍惚間卻好似瞧見了熟悉的容顏:“念禾,念禾……是你嗎,念禾……”
他慌忙起身,想去拉門口那身段窈窕的女子,卻因重心不穩,一下子栽下榻來。
那女子見鳳玄逸醉了,快步走過來扶起鳳玄逸,湊到他耳邊,柔聲說道:“王爺,奴……我扶您起來。”
一扶起鳳玄逸,她就一個勁兒往鳳玄逸身上貼去。
鳳玄逸轉頭捏住那女子的下頜,半眯著眼細細打量她:“不對,你不是念禾……說,你是誰?”
說著,他手下驟然用力,幾乎要將那女子的下頜給捏碎了。
“啊。”那女子痛呼出聲,她放低了聲音,求饒道:“王爺,奴婢……奴婢隻是擔心王爺,王爺饒命啊……”
鳳玄逸身上的氣息一冷,他像是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推開那女子,冷聲道:“你是哪處當值的丫鬟?”
那女子跌坐在地上,吃痛嬌呼一聲,隨即慌張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本王在問你話,為何來此處?”
那女子唯唯諾諾了半晌,眼見鳳玄逸的麵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奴婢……奴婢是看守煙側妃的,煙側妃讓奴婢來尋您,說是……說是……”
那女子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鳳玄逸的麵上浮現出怒氣,蘇雨煙?
那個女人可真是膽大包天,都被做成人彘了,還如此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