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件事,紀初禾敢動太後賜的人嗎!
青蘿拿起流瀅的手,直接按上了手印。
流瀅一臉不可置信。
就這樣就行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夫人說,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活著落到我們手裡,不過,夫人縱容你那麼久,讓你搞出事來,就是準備抓活的。”
流瀅更不敢相信。
這一切,都在紀初禾的計劃之中!
她不相信,紀初禾這麼厲害!
“來人,將她亂棍打死!”青蘿再次吩咐道。
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這裡,看著流瀅斷了最後一口氣。
“青蘿姑姑,怎麼處置她?”
“拋屍荒野。”
“是!”
青蘿拿著證詞轉身離去。
……
紀初禾又安靜地調養了幾天,傷口已經結痂了。
她用的都是極好的藥,加上,她自己也配合治療,恢複得很快。
此時的她,已經可以被人扶起來坐上那麼一會了,還能下床走幾步,再也承受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難。
這期間,她沒有過問過蕭晏安的情況。
她怕自己問了,反而影響恢複傷勢的心情。
所有人也都默契地沒有和她說。
不過,今天,就算蕭晏安不見她,她也要見一見蕭晏安了。
“世子最近怎麼樣了?”紀初禾輕聲詢問。
青蘿臉色一變,不知道怎麼開口。
紀嬤嬤和綿竹也麵麵相覷。
“說吧,不用藏著掖著。”紀初禾端起熬得奶白奶白的滋補湯,小口小口地喝著。
“回夫人,世子的傷勢不斷加重,現在還在昏迷中,這幾日都是國公府的幾位公子在府上輪流陪護,老夫人不允許世子的情況傳到你麵前來,影響你康複,所以,奴婢們,不敢對你說。”
蕭晏安闖禁宮被箭射傷紀初禾是知道的。
那晚,徐嫣兒被亂棍打死,死得那麼慘,正好下了好大的雨,蕭晏安在雨裡抱著徐嫣兒不撒手。
他的傷口是絕不能沾水的。
他不嚴重,誰嚴重?
“世子想送徐姨娘回淮陽,他不顧自己受著重傷,又跑去求皇上了。”青蘿又補充了一句。
紀初禾眉頭一蹙,“皇上見他了?”
“沒有,所以,世子在禦書房外一直跪到昏迷,皇上大怒,讓老國公去抬的人。”
紀初禾真不知道,遇上這樣的合作夥伴是幸事還是不幸。
蕭晏安這麼一鬨,皇上肯定會將對蕭晏安的戒心肯定已經降到最低了。
這樣的人,能成什麼大器?
隻是,蕭晏安這種不管不顧,一腔孤勇的行事風格,她真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