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盛興走了幾步。</P>

他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P>

“誰在惦記我？”</P>

錢盛興咕噥。</P>

他沒有多作停留，準備回家去。</P>

背後。</P>

牛頭馬麵跟隨，兩者相互間交流著某些話語。</P>

兩人似乎有了一個決定，商議出來了結果。</P>

“他自身有劫難，身上有鬼祟在害他，那會害死他，讓他橫死做不到罰惡。”渾厚沉悶的阿傍之音響起。</P>

牛頭注視著錢盛興的背影。</P>

牛瞳中映照著“錢盛興”身影，錢盛興腦袋有一個個細小的觸手，那種感覺就像是某種蘑菇的菌絲。</P>

“摘了這個小鬼，後麵再去懲戒這冷血先生。”馬麵出聲。</P>

牛頭阿傍踱出一步。</P>

他靠近錢盛興，這樣的場麵太嚇人了。</P>

一個年輕男子身邊站著一個牛頭人身的恐怖鬼神身影。</P>

牛頭阿傍沒有立刻出手，他看向馬麵鬼神。</P>

“怎麼你不和我搶了嗎？”</P>

馬麵阿防鬼神，馬臉笑眯眯，馬目都是彎如月兒：“城隍大人不在，我為什麼要和你搶？”</P>

阿傍鬼神翻白眼。</P>

他沒有在和阿防馬麵鬼神鬥嘴，伸手就抓向錢盛興的腦袋。</P>

寬大五指泛著淡金色光暈。</P>

詭異的沒入錢盛興後腦。</P>

這一刻。</P>

阿傍鬼神笑了。</P>

這條走上邊班級的窗戶鏡子無法映照這一幕，一個牛頭身影手伸進老師的腦袋內。</P>

不！</P>

實際上有人在看。</P>

……</P>

蘇小君放學後看到曾怡被老師叫去幫忙搬書，她也跟著去了。</P>

兩人一人一摞書搬到樓上另一個辦公室。</P>

蘇小君停下腳步。</P>

她很想揉眼睛，因為……她感覺自己眼睛出現幻覺了。</P>

在前麵的走廊上，兩道高大泛著淡金色光暈的白色恐怖身影站在那邊，兩者一前一後，前者和一個男老師站的很近。</P>

他們是看不見的存在。</P>

周遭的學生都沒有見到。</P>

模糊間，蘇小君看清楚兩者高大的身影輪廓，高大的人形身材，腦袋卻不是人的腦袋，而是一個是牛頭，一個是馬頭。兩者身影朦朧，穿著青黑色的甲胄。</P>

牛頭恐怖身影伸出手插入男老師的腦袋。</P>

她知道這個男老師是誰，那一身衣服是教導主任錢盛興的，不說衣服，就是教導主任錢盛興腦袋上的怪異觸手，那也是一個醒目的標誌。</P>

金光暈白色大手伸入教導主任腦袋。</P>

一伸一收。</P>

“吱——啊——”</P>

一個黑色蠕蟲從教導主任的身體被拔出來，之所以說是身體不是腦袋，是因為這蠕蟲很大一隻，大概有四十厘米長，通體布滿有觸手，蠕蟲有一隻有臍帶般無敵相連的眼珠子，眼珠子看起來眼熟。</P>

蘇小君認出來那玩意，是不久前在王建國老師脖子的眼珠子！</P>

蠕蟲發出尖銳的刺耳叫聲。</P>

它瘋狂的蠕動，身上的小觸手在來回扭曲蠕動，看得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P>

這怪異被牛頭怪異抓起來，五指猛然一握。</P>

蠕蟲叫的更加淒厲。</P>

見者都會有感覺，它下一秒要被捏爆。</P>

隻是……</P>

想象中的景象沒有出現。</P>

馬麵阿防鬼神阻止阿傍鬼神的做法。</P>

“帶回去給城隍爺看，這東西隻是小鬼，背後有一隻大鬼母。”</P>

“自然。”</P>

牛頭和馬麵對話。</P>

下一刻，兩尊鬼神心有所感，他們齊齊望向背後。</P>

“有凡人有陰陽眼，能看得到我們。”</P>

“了不得的陰陽眼。”</P>

阿傍鬼神和阿防馬麵鬼神先後開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