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兩字組成的詞，讓王建國和薑子軒愣住，前者是茫然與疑惑，後者則是疑惑而後驚愕。</P>
“怎麼了？”</P>
王建國怎麼感覺自己好像不止是車禍那段記憶不見了，感覺好像自己是失憶了很久，整個世界都變了。</P>
“神仙幫了建國你……一定是這樣，你是不是也聞到那股香味，檀香味。”</P>
李翠麗說話，前麵先是和王建國說，後麵則是在和薑子軒說。</P>
薑子軒重重點頭。</P>
“現在還有那股味道嗎？”</P>
李翠麗說話間站起來，她朝著房間到處聞。</P>
薑子軒也是做了同樣的行為，安靜的病房兩個人不斷的翕動鼻尖，乍一看和恐怖片的僵屍似的。</P>
“聞不到了。”</P>
李翠麗說出這句話時，薑子軒忽然出聲：“阿姨這裡。”</P>
他所在的地方赫然是放著塑料椅子的地方。</P>
李翠麗立刻過來。</P>
她鼻子湊過去那邊聞了聞，很淡，但是就是聞到了。</P>
氣味在一點點的流逝，她們像是聞到味道最後散去的那一刻。</P>
李翠麗失神。</P>
她站在椅子邊，又看向病床，看著這椅子所在的角度，能清晰看到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對話，儘收眼底。</P>
李翠麗神情恍惚，模糊間她感覺看到一道朦朧的身影坐在那邊，似乎在微笑，看著病房內的一切。</P>
李翠麗跪了下來。</P>
她像是在廟裡，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拜拜，雙手隨後撐地，頭輕輕磕在地上，猶如廟中蒲團跪拜泥像金身。</P>
“謝謝、謝謝。”李翠麗起身依舊跪在地上，她雙手合十，她知道神仙也許已經走了。</P>
她很確定剛才一定是有神仙在，那香火味道來的太突然。</P>
現在不見了。</P>
是神仙離開了。</P>
見到這一幕，薑子軒怔愣。</P>
下一刻，他也跟著老師妻子，跪在地上朝著椅子拜拜。</P>
“謝謝。”</P>
薑子軒合十雙手。</P>
他感謝神仙，現在他確定神仙真的存在，這一切看起來荒謬，可是如果不是神仙，老師為什麼會幾個小時內手好了呢。</P>
也許可以用神跡來形容，屬於某種未知的科學力量，但是那檀香味怎麼解釋。</P>
比起科學，薑子軒更願意相信……是神仙。</P>
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P>
看著空蕩蕩的塑料凳子再次拜下去：“謝謝。”</P>
王建國錯愕。</P>
“？？”</P>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P>
就在這時，李翠麗起身，他也將薑子軒攙起來。</P>
隨後。</P>
她看向王建國，直勾勾的盯著王建國，一言不發，讓王建國被看得發毛。</P>
最終她開口了。</P>
“建國你還記得不，半個月前我們去拜我們鎮子內的城隍廟，然後你的身體忽然好了。”</P>
“嗯？”</P>
…</P>
住院部。</P>
2樓的一個病房內。</P>
這個病房屬於比較高檔的病房，一樣是兩人間，官方醫院很少存在單人間的說法。</P>
病房內。</P>
曹貝偉、曹豪和衛麗都是在裡麵。</P>
曹貝偉走進房間中，看著妻子和兒子：“你們來這裡做什麼？”</P>
“兒子被那樣一群成年人壓在下麵，我們吃完飯後，我不是很放心，想著就是帶他過來醫院做全身檢查，然後看看有什麼問題，我還辦理了住院，觀察一兩天。”</P>
衛麗說道。</P>
曹貝偉聽到後微微點頭。</P>
他看著曹豪：“你有沒有身體感覺哪裡不舒服。”</P>
“沒有，爸。”曹豪搖頭。</P>
隨後，曹豪看著爸爸曹貝偉：“爸，我會不會有事。”</P>
曹貝偉斜睨了眼兒子：“什麼有沒有事？你能有啥事？”</P>
曹豪愣住。</P>
下一刻，他臉上有興奮之色。</P>
“我沒事嗎？也是，我怎麼會有事，我未成年，我能有什麼事。”他說著臉色更興奮。</P>
“臭小子。”</P>
曹貝偉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扇過來不過沒有打在曹豪的臉，而是簡單使了點勁道打在曹豪的背部：“做事能不能想象後果，不知道你腦子裝了什麼東西，13歲了你也不是孩子了，做事不知道考慮後果嗎？”</P>
“你不喜歡你同學，你不會去學校外？非要在學校？還有你拿刀做什麼，你不喜歡你同學，你打一次幾次就行了，但是你鬨出人命做什麼，這次是你運氣好，還好你刺的人沒事，他要有事，我也不好處理。”</P>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動動你的腦子。”</P>
“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豬腦子。”</P>
曹貝偉搖頭。</P>
曹豪皺眉。</P>
“好了，你爸也是為了你好，而且你以後做事就考慮下後果。”</P>
衛麗安慰曹豪。</P>
曹豪點了點頭，他看著自己爸爸曹貝偉詢問：“老師那樣，我會不會有事？”</P>
“你能有什麼事？”曹貝偉看著自己兒子，他去倒了一杯水喝。</P>
“我問過律師了，你記得你說自己被欺負，知道沒有，然後你才反擊，然後你朋友們看不過去才那樣做，然後你記住了，你那時候看到你同學在罵你，你才衝出去。”</P>
“這個辦法好。”衛麗驚喜。</P>
曹貝偉皺眉：“好是好，但是還要讓你同學配合你才行，這事我會去處理。”</P>
“這個我讓我爸也幫忙問問。”</P>
“對了，那個錢盛興教導主任我認識，我可以問問。”</P>
衛麗在一邊出聲。</P>
她說著拿出手機，倏然間她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曹貝偉：“那個老師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處理？”</P>
“那老師？你說救人那個？”</P>
曹貝偉笑了笑：“他和我們有啥關係？他救他的人，和我們沒關係，兒子要動的也是那個學生，那個老師也隻是在救人。”</P>
“我還以為我們要負責下醫藥費什麼的。”</P>
“付不了，不可能付，和我們又沒關係。”</P>
曹貝偉搖頭：“我剛剛讓洪律師去幫我們弄那個學生的體檢報告，說起來我打聽到那個老師的手似乎是殘廢了，甚至可能要截肢。”</P>
“要截肢？”</P>
曹豪愣住。</P>
旋即他臉上有喜色，這個老師老是喜歡管他們這些學生：“那他是不是不能當老師了？”</P>
對於兒子的追問，曹貝偉搖頭：“我哪裡知道，不過手廢了，不知道會不會當，你管這些做什麼，你之後彆給我亂說話知不知道。”</P>
曹豪點頭。</P>
而在這時候，洪律師走進來。</P>
曹貝偉聽到推門和腳步聲，立刻轉身微笑看去。</P>
在這一瞬間。</P>
不知道為什麼，他耳邊聽到了一些聲音，瘋狂、猙獰的聲音。</P>
“你看得見我？”</P>
這不是一道，而是好幾道聲音。</P>
同一刻，他看到洪律師走進來的那一刻，洪律師背後還有一道身影站在門外走廊，金色朦朧端莊身影佇立在那邊。</P>
這一切。</P>
全部是一眨眼。</P>
仿佛是幻聽一般。</P>
曹貝偉怔愣。</P>
……</P>
pS：今天教師節，教師節祝福天下所有老師教師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