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沅解釋:“真的沒醉,我酒量很好,當時為了進圈演戲,我特地鍛煉了酒量。我真的沒有醉!”她一遍遍地強調自己沒醉,還豎起一根手指,搖晃著手指對米露說,“我能一直喝。”
話雖如此,但其實她眼神都已經迷離了,臉頰酡紅一片。
“去你的吧。”米露輕輕推她一下,“你還一直……”
米露話沒說完,奚沅被推得身體往後一仰,嚇得米露叫出聲,急忙撲過去要抱她。
奚沅後仰下腰,柔軟的身體彎成了半圓弧度,在米露撲過來時,她猛然一挺,彈了起來。
“我去!”米露震驚地看著她,“你在少林寺練過吧?”
奚沅嬌俏地笑了下:“沒有哦,天生就這麽軟。”
賀霖跟鐘起也看到了這一幕,兩人快步走了過來。
聽到奚沅說的“天生就這麽軟”,賀霖眸色黯了黯,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緒。
奚沅朝賀霖笑了笑:“賀導。”
她不認識鐘起,隻淡笑著朝鐘起點了下頭。
“露露走,我們也去跳舞。”她拉著米露的手跑到舞池中央,跟著人群扭了起來。
鐘起拿起手機,悄悄拍了張照,發給周驚鴻。
周驚鴻收到消息,點開圖片看了眼,緊咬著腮肌,臉色陰沉得可怕。
奚沅拉著米露胡亂扭了會兒,一抬頭,看到台上唱歌的是一位熟悉的歌手,叫晁宗彥,參加一檔歌唱節目出道,然而出道至今,一直不溫不火,沒什麽名氣。
兩人私下裏接觸過幾次,也算熟人。
正好晁宗彥也看到了她,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她擠出人群,跑到了台上。
晁宗彥笑著問她:“要不要一起唱?”@無限好文,儘t在
奚沅笑得有些靦腆:“可以嗎?”
晁宗彥點點頭:“當然了。”
奚沅沒拒絕,反正她來酒吧就是為了放鬆心情,酒也喝了,舞也跳了,不如再唱唱歌,徹底宣泄一下,一覺睡起來,明天生活照舊。
至於她和周驚鴻,分了就分了,早晚的事,長痛不如短痛。
她跟著晁宗彥的節拍唱了起來,雖然唱功不如專業歌手,但勝在聲音甜美柔和,別有一番清新的味道。
兩人唱到高潮部分,晁宗彥拉住她手,側轉著頭,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
奚沅明知這隻是歌手唱歌時需要的台風效果,就跟演戲一樣,所有的深情也都是鏡頭前的演繹效果而已,不能當真。
但她還是有些不自在,可又不好甩開他的手,否則倒顯得自己矯情了。
晁宗彥聲線醇厚,唱歌時性感動人,滿目深情地看著奚沅,引得台下掌聲雷動。
周驚鴻在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中走進酒吧,一眼看到站在台上的兩人。
奚沅嬌羞地跟一個男人牽著手,唱得溫柔又深情。
他眉眼淩厲地走到舞台前,單手推開一旁的沙發椅,冷著臉坐了下去,目光如刃地看著台上。
鐘起急忙走過來,喊了聲二哥,又是遞煙,又是招呼人開酒。
周驚鴻沒喝酒,他自己開車過來的,不能沾酒,隻抽了根煙。
賀霖慢一步跟過來,背對著舞台坐在了他旁邊。
奚沅沒跟上節拍,急忙跟上後,又唱跑了調。
她慌了,在看到周驚鴻進來的剎那便慌了神。
三分多鐘的一首歌,終於結束。
奚沅不等晁宗彥開口,急忙說了句:“抱歉,我不太會唱歌,剛剛出醜了,還是你自己獨唱吧。”
說完,她便匆匆跑下台。
她沒敢看周驚鴻,從另一邊跑下去的,甚至因為心慌,跑得踉踉蹌蹌,下台階時,又差點摔倒。
晁宗彥笑著提醒了句:“小沅你慢點。”
奚沅壓根沒心思再去管晁宗彥,腦中就一個念頭,趕緊離開酒吧。
看到周驚鴻那雙仿佛裹著冰碴子的眼,她心裏莫名地感到害怕,隻想跑。
在奚沅跑下台後,周驚鴻撚滅煙,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手指朝上,指了指吊燈。
鐘起會意,立馬吩咐人換燈。
奚沅正準備往卡座跑,突然頭頂燈光一換,五彩斑斕的光影,閃來晃去,如夢如幻。
她一下迷了路,連卡座在哪兒都分不清了,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就在她迷茫不知所措時,突然腰上一緊,一隻有力的大手圈住她腰,把她拉進了堅硬炙熱的懷抱。
她正想大叫,被捂住嘴,耳邊響起周驚鴻低沉的聲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