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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欲濃 山花對酒 3646 字 4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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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沅天生骨架纖細, 即便身上肉很多,衣服一穿一擋,看起來依舊嬌小玲瓏。

她十六七歲時, 正處在發育巔峰期, 脂肪增長迅猛, 身上長了很多肉,表麵看起來不胖,上手一摸,肉嘟嘟的, 又軟又綿,像剛蒸出來的白麵饅頭。

室友兼好友經常捏她肚子上軟綿綿的肉,還給她取了個綽號, 叫“多肉”。

作為素人,她這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生活中看著還可以, 然而當演員就不過關。

這個不過關, 是由當下的大環境決定,確切點說,是由資本決定。

資本操控下的娛樂圈, 對女演員的要求格外嚴格,尤其是剛入行沒有背景的年輕女演員,身材相貌缺一不可,要求女演員不光穿衣顯瘦,還要脫衣也看不出肉,什麽A4腰, 鎖骨放硬幣,反手摸肚臍, 這些都是基操。

達不到又美又瘦,連配角都沒資格演。

當時她雖然看起來不胖,但是因為肉多,滿身的肉包裹著纖細的骨頭,以至於沒什麽曲線。

導演孟啟在她十八歲那年選中她後,應製片方的要求,讓她在半個月內瘦出曲線弧度。

那時候她103斤,硬是在半個月瘦到了95斤才通關,進組前,又瘦了7斤。

她165的個子,88斤的體重,結果開機第一天,還被副導演說上鏡有點胖。

氣得她都想直接甩臉走人,可已經簽了合同,她賠不起違約金,隻能咬著牙又減下去3斤,最後瘦到了85斤。

在減肥的過程中,除了鍛煉,最主要的還是節食。

剛開始那幾天t,她餓得不行,餓得頭暈眼花,看到窩窩頭都饞得流口水,看到一隻燒雞,簡直能饞瘋。

而現在,她看著濕身後的周驚鴻,就像是回到了當年減肥初期的狀態。

饞!

特別的饞!

她好比已經餓了三天,周驚鴻就好比一隻香噴噴的燒雞。

饞得她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咬一口,把他咬在嘴裏解饞。

可她知道不能!

她必須忍住,就像減肥一樣,否則就破功了。

既然已經和周驚鴻分開,在他不願意交心前,她不想再隨便和他在一起。

那樣最終還是會痛苦,同樣的苦楚,她不想再承受一次。

“不想!”她很有骨氣地轉過身去,“周驚鴻,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洗,不需要你幫忙。”

周驚鴻當真沒再幫她洗,轉身進入淋浴間,隻把皮帶解了,卻沒脫襯衣和西褲,穿著衣服站在淋浴下衝洗。

溫熱的水衝在他身上,打濕了他頭發,將他白襯衣和西褲濕得透透的。

他背對著奚沅,兩手從額前往後抹頭發。

襯衣打濕後,成了透明色,緊貼著他身體,印出他肌理緊實的背,和勁瘦韌性的腰。

手臂抬動間,牽得他肩峰聳動,渾身充滿性I張力。

奚沅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周驚鴻故意在勾引她。

除此之外,她想不通他為什麽要穿著衣服洗澡?

然而不管是不是,她隻當不知道,轉過身不再看他。

“周驚鴻,你洗好了嗎?”她背對著他問。

她想從浴缸裏起來,到淋浴下衝洗一下身上的泡泡。

周驚鴻關了水,濕著身體走出淋浴間,濕漉漉的襯衣緊貼著身體,印出他鼓脹的胸膛和塊壘分明的腹肌,走動間,水珠順著胸膛滾動,沒入深淺不一的誘人溝壑,沿著人魚線流至褲頭。

沒係皮帶的西褲,褲腰有些鬆,鬆鬆垮垮地掛在胯間,顯得又痞又欲。

奚沅看著他這幅濕身後撩人的樣子,心裏很確定,周驚鴻就是在勾引她。

哼。

詭計多端的男人。

洗完澡,奚沅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擦頭發。

她穿的是周驚鴻的睡袍,又寬又大,站起來都能拖到地,袖子挽了好幾折才露出手,像小孩穿著大人的衣服。

周驚鴻也穿著一身睡袍,隻是他穿得鬆鬆垮垮,腰帶隨意地纏在腰間,露出大片肌理緊實的胸膛。

他坐在沙發旁,插上吹風機,調整檔位試了試風速和聲音,最後調成最小檔位。

“躺過來。”他拍了拍腿。

“我自己吹。”奚沅伸手去拿吹風機,“你去睡吧。”

在車上時,她不清醒,任由周驚鴻撩撥。

現在清醒了,她不願意和周驚鴻再有親密接觸,無論如何要守住這一關。

周驚鴻沒勉強,把吹風機遞給她,站起身說了句:“晚安。”

奚沅柔聲回道:“晚安。”

周驚鴻去了次臥,等於把主臥讓給了她。

奚沅睡到淩晨兩點多醒來,是被冷醒的。

她感到很奇怪,北方到了冬天,家家戶戶都有暖氣,怎麽會冷呢?

明明進屋時都不冷,那會兒屋裏還很暖和,浴室也是熱烘烘的。

可睡了一覺起來,突然就冷了,屋裏冷冰冰的,一點熱度也沒有。

她穿上睡袍下床,走到窗邊去檢查窗戶,是關著的,窗戶緊閉,沒有打開。

難道是暖氣停了?

她開門出去,發現客廳也很冷。

“周驚鴻,周驚鴻。”她急忙走到隔壁臥室,敲了敲門,一邊敲門一邊喊。

屋裏響起周驚鴻低啞的聲音:“進來。”

奚沅推門進去,看到周驚鴻枕著手臂平躺在床上,被子蓋在腰下,露出大片胸膛。

她走進去,站在床邊問他:“你不冷嗎?”

周驚鴻懶懶地撩起眼皮:“不冷。”

奚沅詫異地看著他,坐在他旁邊,手伸進被窩摸了摸,確實不冷,熱烘烘的。

“周驚鴻,暖氣可能停了。”

周驚鴻坐起身,將被子蓋在腰下,兩手交疊放在被子上,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但語氣卻很淡漠。

“半夜停暖氣,我也沒法解決。”

奚沅問:“那你還有厚一點的被子嗎?”

周驚鴻語氣冷淡:“沒有。”

半個字不願多說。

奚沅見他旁邊連個多餘的枕頭都沒有,一時間不確定他說的是真的,還是故意在整她。

“周驚鴻,你不會是故意整我吧?”

周驚鴻扯了下唇:“我有那麽無聊?”

奚沅點了點頭:“倒也是,堂堂周家二公子,怎麽可能用這種幼稚的手段整我。”她笑著問,“那現在怎麽辦?屋裏沒暖氣,被子又薄,我冷得沒法睡。”

周驚鴻側轉著臉看她,手指撫上她唇:“軟軟,你有選擇。”

奚沅拍開了他手:“是,我有選擇,我可以選擇離開。”

她站起身,轉身便要走。

“軟軟。”周驚鴻急忙拉住她手,“留下來。”

奚沅甩開他手,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奚沅。”周驚鴻冷聲喊她,“你該知道,我不可能為一個女人一再的折骨。”

奚沅沒回頭,站在門口輕輕地笑了聲:“我知道,周驚鴻,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才要及早抽身。”

淩晨兩點的冬天,街上清寂寒冷。

奚沅站在路邊等車,等了很久都沒有司機接單。

就在她準備往前走幾步攔出租車時,身後響起周驚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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