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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欲濃 山花對酒 3107 字 6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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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

唐家法式園林別墅。

周驚鴻剛走進玄關,迎麵飛來一隻網球,他抬手一打,網球彈了回去。

“啊。”客廳內,少年發出一聲尖叫,隨即大喊,“媽,媽!我眼睛被打了。”

唐芸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眼神冷淡地看了眼周驚鴻:“你來做什麽?”

周驚鴻眼神比她更冷淡,語氣也冷:“來看姥姥。”

其實他一直叫的是“阿嬤”,但京北話是叫姥姥。

陳驚羽嗤了聲:“我們海城人都是叫阿嬤,不叫姥姥,什麽姥姥,難聽死了。再說了,阿嬤跟你又不熟,誰要你來看了!”

“驚羽。”唐芸看了眼陳驚羽,看似責備,實則滿眼寵愛,“別亂說,他畢竟是你哥。”

陳驚羽冷笑一聲:“嗬,什麽哥,他姓周,我姓陳,都不是一個姓。”

周驚鴻譏諷地笑了下:“確實,我們在唐家都屬於外姓。所以唐氏集團和你們姓陳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說完,他不再搭理陳驚羽,轉身便要上樓。

陳驚羽站起身,怒吼道:“周驚鴻你他媽囂張什麽?”

“驚羽。”唐芸故作嚴厲地說了句,“你出去冷靜一下。”

周驚鴻轉回頭,笑著說:“我媽也是你媽,你儘管罵。”

唐芸厲聲嗬斥:“周驚鴻!你多大了,你弟才多大,他年齡小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你何必處處跟他計較。”

周驚鴻眼神冷漠地看著唐芸,突然就笑了。

他連爭辯都不想再爭辯,一句話不想多說,隻覺得荒唐可笑。

原來偏愛,可以偏愛到這種程度。

陳驚羽二十歲,不學無術,毫無素質,一句年齡小不懂事就揭過了。

他六歲寄住在唐家,被十幾歲的表哥打得鼻血長流,哭著找唐芸要安慰,卻被她冷言冷語地訓斥了一頓,讓他要聽話懂事,要學會謙讓,不要給她添麻煩。

想到這些,他冷冷地笑出聲。

“周驚鴻,你笑個der!”陳驚羽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臉紅脖子粗地吼道,“你在京北囂張,在海城,你什麽都不是!在唐家,你更是卵都不是。”

周驚鴻眼神一凜:“姥姥在養病,你給我閉嘴!”

“我閉你爹的嘴!”陳驚羽揚手把煙灰缸砸向他。

周驚鴻沒躲,煙灰缸砸到他額頭上,將他額角砸出了血。

染了血的煙灰缸往下落時,他表情淡然地伸手接住。

沒躲,不是他故意想賣慘,是因為他一躲,煙灰缸就會砸到牆上,落地時,會發出碎裂聲。

他不想養病的姥姥受影響,所以自己承受了。

陳驚羽打完還不滿意,又吼道:“滾出去,你有什麽資格去看阿嬤,當年t阿公就是被你氣死的!你別再把阿嬤也氣……”

不等他說完,周驚鴻猛地轉過身,捏著煙灰缸走到他麵前,一手掐住他脖子,一手捏著煙灰缸,收起缸落,朝著他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目光狠戾地掐著他脖子,瘋了般往死裏砸。

眼看著陳驚羽被砸得滿臉是血,唐芸嚇得嘶聲大叫:“周驚鴻!”

她又氣又懼,渾身發抖,撲上去拉扯周驚鴻,根本拉不住。

氣到極致,她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抖著手,一刀紮在了周驚鴻手腕上,握著刀柄,在周驚鴻手背上一陣亂劃,將他手背劃得鮮血淋漓才停手。

煙灰缸落在了沙發上。

周驚鴻鬆開幾近昏厥的陳驚羽,麵無表情地轉過身,目光寒涼地看著唐芸,朝她笑了下。

“媽,你應該朝這兒捅。”他用染血的手,點了點胸口。

唐芸扔了刀,急得大喊:“來人,王媽,快過來。”

她理都沒理周驚鴻,滿臉擔憂地看著倒在沙發上的陳驚羽,緊張得聲音發顫,又是喊人,又是打電話。

周驚鴻自嘲地扯了扯唇,垂著受傷的手往別墅門口走,一路走過去,滿地都是血。

他傷的是右手,痛的卻是左邊的心臟。

走到玄關,他聽見身後傳來唐芸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一聲聲的哭喊,像一把鋒利的刀,在他胸口上劃來劃去,劃得他胸口血肉模糊。

坐進車裏,他從扶手箱拿出碘伏,棉紗,自己把手隨便纏了一下,拿起手機給簡昕澤打電話。

“受傷了,過來給我開下車。”

掛了電話,他左手拿著手機給奚沅回消息,由於打字不方便,便用語音回她。

“嗯,還在忙。”

奚沅正準備下樓,收到周驚鴻的語音,又坐了下來。

“貢嘎下雪了,我拍了照片,你看到了嗎?”

周驚鴻像沒事人似的,語氣很平靜地回她:“還沒來得及看。”

說著話,他點進奚沅的朋友,看到照片後,直接給她打了語音電話。

“看到了,很漂亮,和軟軟一樣。”

奚沅被他誇得心臟突突直跳,仿佛一頭小鹿鑽進了心底,在心裏亂竄。

她臉頰發熱,嬌媚地哼了聲,正要回話,突然門被敲響,傳來奚槐的聲音。

“沅沅,吃飯了。”

奚沅嚇得心跳都差點停了,急忙大聲回道:“哦,好的,爸爸你們先吃,我換完衣服就下去。”

聽到爸爸的腳步聲走遠後,她長舒一口氣,低頭對著手機說。

“我要下樓吃飯了,晚上跟你聊。”

她有一種自己還在上學,偷偷在談戀愛的感覺。

周驚鴻笑了聲:“晚上可能不太行。”

“啊?為什麽。”奚沅語氣有些不高興,“你晚上要應酬嗎?”

周驚鴻語氣慵懶地說:“晚上會想你。”

奚沅趴到床上,笑著扭了扭:“晚上我們開視頻好不好?”

周驚鴻語氣不正經地說道:“裸I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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