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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欲濃 山花對酒 4821 字 6小時前






奚沅都不敢夾菜,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喝粥,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周驚鴻拿了個空碗放在她麵前,給她夾菜,在她吃完後,又給她夾另一樣。

這一幕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周驚鴻的兩個表嫂,以及他小姨家的表妹,頻頻看向奚沅,眼中有羨慕又有好奇。

然而再好奇,她們也沒敢開口問。

唐芸和唐馨兩姐妹沒怎麽吃,一人喝了小半碗白粥,便放下碗筷,兩姐妹又坐去了沙發上,嘀嘀咕咕說著話。

吃完飯,周驚鴻拉著奚沅回到樓上房間,交代她:“晚上你就在這裏睡。”

奚沅拉住他手:“你呢。”

周驚鴻拍拍她手:“別怕,我就在樓下。”

奚沅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怕。”她想到剛才吃飯的情形,問道,“你以前在唐家吃飯,也是像今晚上這樣嗎?”

這樣的生活好壓抑啊!

周驚鴻無奈地扯了下唇:“差不多,以前也是這樣。”

奚沅感到好奇:“今天這種情況,我能理解,畢竟是家裏老人過世了。可以前,家裏太太平平,吃飯的時候也都這麽嚴肅沉默嗎?”

周驚鴻點下頭:“老頭子生前最痛恨那些貴族之家的森嚴規矩,後來手中權利大了,總想擺脫泥腿子的身份,無形中便學起了這些封建糟粕的舊規矩。”

奚沅沒接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畢竟是他的家事,她不好說太難聽。

然而她都能想象到周驚鴻的童年過得有多麽嚴苛無趣,不是他本人無趣,而是他生活在了一個無趣的地方。

唐家有權有勢,可這份沒有文化底蘊的權勢,讓唐家成了一個牢籠,所有人都成了籠中困獸。

“周驚鴻。”奚沅抱住他腰,臉貼著他腰腹,“你別太累了,要是困了就上來睡覺。你對你阿嬤的孝心,我相信她能感知到。其實你阿嬤對你應該和對別人不一樣,因為她也曾被家人拋棄過。”

她想說,周驚鴻和他阿嬤都是同類人。

最終沒說出口,因為越是同類人,越是不知道該怎麽去愛對方。

老太太童年不幸,被家人拋棄,在家庭上沒得到過愛,也很難發自內心愛別人。

隻不過她善良,就算不知道怎麽愛一個人,也不會對一個人很差。

想到這,她用力抱了抱周驚鴻,小手在他腰後輕撫,溫柔地說道:“周驚鴻,我愛你,會一直愛你。以後就算是我們的寶寶,都不能越過你,你在我心裏最重要。”

周驚鴻心口一緊,喉裏發澀,滾了滾喉,聲音沙啞道:“寶貝睡吧,我累了就來找你。”

奚沅鬆開手,仰起頭,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我隨時都在,周驚鴻,我會永遠陪著你,也會永遠愛你。”

-

半夜周驚鴻回到房間,奚沅已經睡著了。

他躺在床上,把她摟到懷裏,親了親她臉,抱著她睡。

第二天,周驚鴻的二舅一家趕了回來。

又有很多人來祭奠唐家老太太,唐家又是忙碌的一天。

第三天,老太太下葬的這天,海城下起了綿綿細雨。

一輛又一輛豪車停在了陵園外,這是一座私人墓地,是唐家斥巨資買下來的。

周驚鴻一身黑色高定西裝,手裏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站在墓碑前。

奚沅挽著他胳膊,與他一起站在傘下。

綿綿細雨陡然間變大,雨點劈裏啪啦砸在傘麵上,砸得傘骨搖搖欲斷。

而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嘀嗚嘀嗚的警笛聲。

幾輛公安的車開了過來,停在了陵園外。

檢察院的人從車裏下來,一行人穿著製服,氣勢凜然地走唐芸和陳驚羽麵前,為首的一個女人出示證件。

“你好,我是檢察院偵查二處安思雨,由於你涉嫌貪汙受賄,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處長安思雨說完,其他人立馬控製住了唐芸和陳驚羽。

在場之人,除了唐敬堯,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其實,大家心裏又都清楚是怎麽回事。

陳驚羽梗著脖子怒罵:“周驚鴻!我操|你爹!你竟然在阿嬤的葬禮上算計我們!”

後來他被檢察院的人捂著嘴帶走了,隻發出了困獸般的嗚咽聲。

“周驚鴻!”唐芸奮力掙脫開偵查人員的束縛,大吼一聲撲向周驚鴻。

奚沅急忙看過去,隻見唐芸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地朝周驚鴻撲了過來。

周驚鴻摟著奚沅快速避開,把傘給奚沅,吩咐道:“去車裏等我。”

奚沅接過傘,卻沒走,手臂高高舉起,站在他旁邊為他遮雨。

唐芸沒打傘,淋著雨,渾身濕漉漉地站在周驚鴻跟前,一臉憤恨地看著他,恨不得撕了他。

“周驚鴻你這個畜生,你真是下作!你跟你爸周定遠一個德行,陰險卑鄙!”

周驚鴻語氣冷淡:“我是在唐家長大的,不是在京北。要說陰險下作,也是跟你學的。”

“你!”唐芸氣得渾身發抖,顫抖著手指著他,“你不是周驚鴻,你是周照影。周驚鴻那個蠢貨,沒有你這麽縝密的心思。”

“嗬。”周驚鴻冷笑了聲,“直到現在,你竟然都不知道我是誰。”

他低下頭,目光銳利地直視著眼前這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女人。

“媽,我是周驚鴻啊,一直都是,六歲來到唐家的人是我,是周驚鴻。隻是你從來不在意,從來不知道我是誰。”

久居在國外的唐勇,並不知道唐家的情況,一臉驚恐又茫然地看著這一切。

唐烈和唐馨卻聽得直皺眉,兩人急忙走到周驚鴻跟前。

唐烈問道:“驚鴻,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驚鴻看了眼唐烈:“小舅何必明知故問?”

唐馨語氣不悅地說道:“周驚鴻你過分了,竟然連你親媽都陷害!”

周驚鴻冷笑了下:“不是我陷害她,是法律不能容忍他們所犯下的罪行。”

唐烈語氣嚴肅道:“驚鴻,你媽雖然跟蘇誌國……但蘇誌國做的事,跟她沒什麽關係。”

周驚鴻聲音陡然凜冽:“看來小舅一直都知道真相,我還以為小舅當真奉公廉潔,是百姓的好公仆呢,原來……”

“你!”唐烈氣得臉色鐵青,“我和他們沒關係,反正她是你媽,你隨便!”

周驚鴻看向唐芸:“我跟照影的仇,你說了我有本事就自己報,現在我報了仇了。”

說完,他不再管唐芸有多震驚,拉著奚沅的手轉身離開。

耳邊響起嘩啦啦的雨聲,以及若隱若現的哭聲和咒罵聲。

上了車,奚沅急忙拿起毛巾給周驚鴻擦手臂,擦他肩上的水。

周驚鴻把她抱在懷裏,用力抱著她,大手輕撫她背:“嚇到沒有?”

奚沅搖頭:“沒有。”她說,“隻要你沒事,我就不害怕。”

兩人回到海灣別墅,上次奚沅來住過,這是她第二次來。

別墅的管家保姆還是那些人,他們是周驚鴻請的人,和唐家沒任何關係,不受任何影響。

進了房間,奚沅拉著周驚鴻的手,咬了咬唇,仰頭看著他:“要不要一起洗?”

周驚鴻眯了下眼,突然一把將她抱起,走進了浴室。

熱水從花灑裏流出,周驚鴻站在淋浴下,一手撐著牆,一手放在奚沅腦袋上,大手輕揉她頭頂。

奚沅蹲在他腳邊,微仰著頭,水盈盈的一雙小鹿眼看著他,紅潤的小嘴張到極致。

周驚鴻低頭看著她,眼尾上挑,眼眶逐漸泛紅,像是一隻即將妖化的凶獸。

他右手扣著她後腦勺,輕輕撫摸她後頸,突然用力一按。

奚沅瞪大眼,目光瀲灩純澈,嘴唇紅到極致,嬌美動人。

“別吐。”周驚鴻眼眸猩紅地看著她,嗓音沉啞,“吞下去。”

-

奚沅對著鏡子刷牙,刷完又對著鏡子看自己紅腫的嘴,真的好痛,嘴角都破了。

周驚鴻從她背後抱住她,下巴抵住她頸蹭了蹭,親吻她耳朵,含著她耳垂用力吮吸。

“別,別親,不能親。”奚沅被他親得渾身發麻發軟,手撐著洗漱台弓起腰。

“為什麽不能親,嗯?”周驚鴻不但親她耳朵,還舔她耳後根,又惡劣地叼住她耳垂輕輕地磨,“說,為什麽不能親。”

奚沅隻能實話實說:“我來月經了,敏感,你一親,我就很難受。”

周驚鴻揉她,刻意沉著嗓音問:“寶貝哪裏難受?”

奚沅咬了咬唇,仰頭靠在他胸膛上,輕輕地喘著氣:“你壞死了,明知故問。”

“哪裏?”周驚鴻繼續問,指腹用力揉她唇,“我要聽寶貝說出來。”

奚沅抓起他手,咬他手指,咬完靠在他身上哭:“周驚鴻你欺負我!”

周驚鴻扳過她臉吻她,含住她軟嫩的唇瓣吮吸,伸入她嘴裏用力舔她溫熱緊濕的口腔壁,在她口中一陣狂掃,裹住她軟嫩的舌吮I舔,又把她舌勾入嘴裏攪弄。

奚沅被吻得發軟,站都站不穩。

周驚鴻把她抱到洗漱台上,雙手捧著她臉,強勢地吻她。

他吻得很深,吻得很激烈,停一下緩口氣,又吻她,直到把她吻哭了,才喘著氣問:“哭什麽?”

奚沅哼哼唧唧地哭,一邊哭一邊嬌聲說:“沒,沒哭什麽,就是有點舒服。”

他太會親了,她被他親得控製不住流出了淚水。

周驚鴻怔了下,罵了聲:“操!”他眸光發狠,用力掐著她腰,“故意的是不?”

奚沅軟軟地推他:“我沒有。”

周驚鴻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一把將她抱起往房間走,克製著在她頸上咬了下:“老公還能讓你更舒服。”

奚沅想到自己來月經了,有恃無恐,嬌哼道:“反正你什麽也做不成,隻能耍下嘴皮子。”

周驚鴻把她扔到床上,俯身壓下:“你看我做不做得成?”

奚沅急忙捂住嘴:“不行,我嘴裏都爛了,比長了口腔潰瘍還痛。”

周驚鴻痞氣地勾了下唇,拇指輕揉她唇角:“不用這兒。”

奚沅驚恐地看著他:“那,那用哪兒?”

周驚鴻貼在她耳邊說了句,嚇得奚沅大叫一聲,直往後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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