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思索了一會兒,得出了兩個答案。
要麼聶興的爺爺受人脅迫,要麼被蠱惑了。
但聶興的父親明顯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提供不了什麼線索,而聶興的爺爺又已經去世了很久,早就沒有蛛絲馬跡可尋了。
這麼想著,蘇錦又在聶家轉了一圈,試圖再尋找一些線索痕跡,萬一有什麼遺漏的呢?
薛道長跟在一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那副模樣瞧的蘇錦很是無奈,“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薛道長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喜意,他不好意思的出聲,“是這樣的,蘇觀主上次去道門協會的時候,不是把那位拂塵道人的法器毀了嗎?”
蘇錦動作一頓,詫異的回過頭問他,“怎麼?那個人想讓我賠法器?”
薛道長一聽這話,連忙搖頭並擺手,“不不不,當然不是!”
他嚇得急忙解釋,生怕蘇錦誤會了。
“那把拂塵有問題,多虧了蘇觀主提醒,所以啊,那位拂塵道人讓我替他向你道謝!”
蘇錦神色淡淡,在聶家轉完了兩圈之後,她揣著小冊子離開,這聶家,確實沒有任何的線索。齊聚文學
走出去之後,薛道長仍舊跟在蘇錦身邊。
他又小心翼翼的重複了一遍拂塵道人讓他道謝的話。
蘇錦沉默了一瞬,直接問道,“說吧,除了道謝,那位拂塵道人還說了什麼?”
若真的隻有道謝這件事,薛道長根本不必如此表情,明顯還有彆的事情找她。
薛道長有些汗顏,“蘇觀主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
聞言,蘇錦立馬跟薛道長拉開距離,模樣帶了幾分警惕,“薛道長,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找我沒什麼好事……”
薛道長擦了擦腦門上並不存在的汗水,然後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確實不是什麼好事……拂塵道人認為,既然他的拂塵出了問題,那麼,道門協會的其他人,可能也有被算計了的,但又不可能把所有人的法器全都毀一遍,所以,拂塵道人想請您再去道門協會一趟……”
說到最後,薛道長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說實話,他也覺得拂塵道人有點兒……不要臉。
眼見蘇錦的臉色不太好看。
薛道長急忙繼續說,“蘇觀主,我當時一聽到他的要求,我就直接拒絕了!但是,他非要我來……他、他為老不尊,他拿年紀壓我,還拿道門的未來堵我的話。”
所以,他就硬著頭皮來了。
蘇錦一針見血的問了一句,“道門……還有未來嗎?”
薛道長隻覺得心口一痛,“……”倒也不必如此紮心,雖然,目前看來,可能大概確實沒什麼前途了。
但聊勝於無……
他歎口氣,語氣裡滿是對拂塵道人的不讚同,“我跟他說的也很清楚,我說蘇觀主的時間就是金錢,忙得很,而且道門協會還為了天雷符的事找茬,恩怨在這兒,怎麼說都得道門協會先表個道歉的態度……”
但是,他的話剛說完,就被拂塵道人身邊的幾個道士懟了一遍。
要不是他一心向道,想要再挽回一下道門協會,他早就擺爛了,這道門協會,誰愛管誰管,反正不關他的事!
但現在許會長失蹤,道門協會又那樣子,他想想都覺得格外心酸。
薛道長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絲毫沒注意到蘇錦的神色變化。
直到蘇錦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薛道長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