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為親傳弟子,根基尚淺,我猜現在外麵的有不少宗門高層等著你呢,等你一出去,那些前輩便會將你團團圍住,明麵上問候,實則是施壓。”</P>
“當然,如果你有與聖女一樣的身份地位,倒也沒幾個人敢對你施壓。”</P>
柳飛雲繼續說道。</P>
“原來如此。”</P>
李知命摸著下巴,輕輕點了點頭。</P>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會有不少人來說服自己的。</P>
正如柳飛雲所說,他雖然是親傳弟子,但也畢竟隻是金樾弎的親傳弟子。</P>
即便自己背後還有秦老,不過秦老在鎮守墟淵牢獄,遠水救不了近火。</P>
如果他是青鸞峰首座的親傳弟子,他今天應該也能輕易地離開藏碑穀。</P>
修行固然重要,人情世故同樣重要。</P>
正應了那句老話,“出來混是要有背景的,小癟三”。</P>
“李知命!”</P>
就在李知命思考如何應對宗門那些覬覦自己手中傳承的老東西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P>
唰~!</P>
戴春陽從石台上落下,攔住了他的去路。</P>
“戴師兄又有何貴乾?”</P>
李知命停下步子,淡淡地問道。</P>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從石碑上參悟到了什麼?”戴春陽冷聲笑道。</P>
“也沒參悟什麼,就一門天階功法罷了。”</P>
“我想,以戴師兄刑罰堂大統領親傳弟子的身份,應該不需要這破爛功法。”李知命笑道。</P>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皺了皺眉頭,甚至是攥了攥拳頭。</P>
這李知命,講話也太氣人了。</P>
什麼叫一門天階功法罷了?</P>
這明顯是在拉仇恨!</P>
“你知道你在講什麼嗎?”</P>
戴春陽指著李知命鼻子,滿臉怒意。</P>
“有問題嗎,這石碑上能有什麼?”</P>
“不過是一門天階功法而已。”李知命攤了攤手,表現得很不在乎。</P>
“你……”戴春陽咬了咬牙,旋即又說道:“既然李師弟看不起這天階功法,不如送給我吧。”</P>
“送給你?”</P>
“戴師兄,你是屬狗的嗎,這麼喜歡搖尾乞討?”李知命嘲弄道。</P>
“你找死!”</P>
戴春陽說不過李知命,勃然大怒,狂暴的氣息忍不住地散開。</P>
李知命頭發輕輕飄動,絲毫不在意戴春陽的威脅。</P>
六品後期,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P>
內宗年輕一輩中,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已經不多了,隻有像離清月這樣踏足五品的頂級天才了。</P>
“戴春陽,看來三日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P>
李知命語氣冰冷,寒意席卷而出,瞬間便將戴春陽籠罩。</P>
戴春陽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P>
不知為何,他被李知命盯住以後,有種被毒蛇盯住的錯覺。</P>
“嗬嗬,三日前我是不與你一般見識,不過你現在執意找死的話,那我便隻能讓你見識一下刑罰堂弟子的實力了。”</P>
“也許是我們刑罰堂弟子沉寂的時間太久了,像你這種家夥都敢在我麵前放肆,真是不知道好歹!”</P>
“也好,今日我就認真一次吧。”</P>
戴春陽晃了晃脖子,發出一陣駭人的清脆聲響,不知道的以為他把自己的脖子給擰斷了。</P>
李知命眯了眯眼,不知道戴春陽哪來的自信。</P>
不過這樣也好,今日若是擊敗戴春陽,日後也能少些麻煩。</P>
畢竟戴春陽是六品後期的境界,內宗年輕一輩中,戰力能勝過他的並不多。</P>
但如此一來,田瑤瑤和齊陽這對狗男女便知曉自己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