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疏星當年便是被他這幅好皮囊迷了眼,這般清冷如佛子一般的人物,要是能為了她墜入凡塵,該多好?
還是那張臉,卻讓顧疏星的心如墜冰窖。
顧疏星深吸一口氣,冷聲開口說道:“傅夜琛,我們聊聊吧,我在臥室等你。”說完這話,顧疏星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上走去,清瘦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
傅夜琛神色冷淡地避開撲過來的聶欣兒,他抬頭看了眼顧疏星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似是有些不悅,“你怎麼來了?”
聶欣兒有些委屈地收回手,可憐巴巴地望著傅夜琛,可惜傅夜琛不為所動。
袁秋怡笑著打圓場道:“我叫她來的,人家小姑娘從國外回來,一個人住在外麵多孤單啊。”
傅夜琛將西裝外套脫下來,隨手遞給保姆,頭也不抬地冷聲道:“送她回酒店,我出來的時候不想看見家裡有外人。”
聶欣兒瞬間紅了眼眶,她一臉委屈地攔住想要為她說話的袁秋怡。
好不綠茶的模樣讓袁秋怡對顧疏星更加怨恨,
傅夜琛習慣性地朝著樓上走去,他眼神撇過廚房。
三年前父親救顧疏星去世之後,他便患上了厭食症,也隻有顧疏星做的東西,他能勉強吃下一些。
三年來,顧疏星日日為他燉湯,傅夜琛一下班便能喝上。
但今天……廚房裡砂鍋裡空空如也,旁邊擺著一副未洗的碗筷。
傅夜琛臉色微沉,他最終什麼也沒說,沉默地回到房間。
傅夜琛反手關上房間門,看向顧疏星。
他單手鬆了領帶,和外套一同被隨手扔到沙發上,那串佛珠被他小心摘下放在一旁。
顧疏星一直很識趣,很少主動找他,今天的反常,讓傅夜琛想當然的認為是顧疏星需要他履行夫妻義務。
傅夜琛乾脆的揭開襯衫紐扣,完美的身材在純白的襯衫下若隱若現,他的氣息靠近,那熟悉的壓迫感給顧疏星帶來的不是以往的卑微歡欣,而是一股沒由來的惱怒。
憑什麼在外麵養著彆的女人,還堂而皇之地想跟她親近?
顧疏星眼眸微冷,向後撤了一步離開傅夜琛氣息的領地。
“我們離婚吧。”
傅夜琛動作一頓,他眉頭皺起,語氣隱含警告,“你在鬨什麼?”
顧疏星聞言隻是平靜的看著他,原來她從不認為自己會舍得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