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瘸腿大哥起夜上茅房,本來應該放在房門外的恭桶卻不見了,大哥舍不得把肥田的尿水撒在地上,隻好拖著一條瘸腿往二十米外的茅廁走。
當他終於痛痛快快釋放的時侯,兩隻強有力的手掌猛然推在他的後背上,瘸腿大哥猝不及防,掉進了糞坑。他掙紮著想爬起來,長長的糞勺打在頭上,把他的腦袋一次又一次的按下去。
“叮咚,宿主進行了社會主流意識認知中的變態行為,san值下降20,現有san值50。”
瘸腿大哥不動了,扁苔靜靜的等了一會兒,把糞勺放回原位,輕手輕腳的回了原主住的柴房。
第二天清晨,原主娘尖銳的哭嚎聲攪碎了全村的美夢。
她哭她的大兒子,哭得撕心裂肺神鬼皆悲。
原主爹蹲在門口抽著煙葉,眼圈猩紅。
原主的二哥翻了個身,發出一聲不記的抱怨,睡起了回籠覺。
原主的三哥眼珠一轉,笑嘻嘻的湊到原主爹身邊,低聲問:“爹,大哥沒了,小妹換親不如給我換吧,你看二哥懶的,這個家以後還得靠我,給我換個媳婦回來吧,我這歲數早該娶媳婦了,爹,你看咋樣?”
原主爹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他,三哥心裡一虛,說了一句“我下地去了”便忙忙的走開。
原主娘哭嚎了一會兒,原主爹說了一聲:“彆嚎了,日頭高了,得上地裡去,糧食還沒收完。”
他的眼圈已經恢複到正常的顏色,此時站起來,磕了煙灰,上廚房拿了一個原主娘早起讓好的窩窩頭一邊啃一邊拎著農具出了門,這時扁苔早在地頭乾活了。
原主娘呆呆的坐了一會兒,試圖把她的大兒子撈出來,臟得無處下手,隻好放棄,拿著農具也往地頭趕。
扁苔割完了兩壟麥子,正坐在地頭歇息,順便喝點水。原主娘遠遠的望見了,扔了農具幾步趕過來,一腳踹在扁苔身上,把她踹倒在地,隨後便落下劈頭蓋臉的拳頭和巴掌。原主娘邊打邊叫:“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大哥沒了!你不傷心難過,不去收拾他的屍身,倒在這兒躲懶!沒良心啊!我打死你個喪良心的狗東西!”
扁苔默不作聲,原主的身L熟練的蜷縮起來,忍受著。
原主爹和兩個哥哥坐在不遠處,略有些不自在,打是扁苔挨的,這罵卻是罵給他們聽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為著老大的事兒,就耽誤了秋收,把莊稼白白爛在地裡吧?死人總要為活人讓路的。
原主娘的打罵持續了一會兒。
原主爹不耐煩的開口:“行了!閨女也是想著早點收了莊稼早點安心,不是不管她大哥。閨女,快去乾活吧,早些讓完了早些回去,給你大哥收拾收拾。”
說完,他提著農具走向還未收割的麥子。
原主娘的毆打停了,扁苔躺在地上滾了一下,滾離她身畔,爬起來,提著農具下地乾活。原主娘心裡有氣,下手重了些,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佝僂著背。
原主的三哥忽然笑起來,踢了他身邊躺著的二哥一腳,悄聲道:“二哥,你看小妹走路,像不像大哥?”
二哥閉著眼睛,不搭理他。
原主娘又叫罵起來,這次她罵的是兩個兒子:“懶骨頭!你們爹都乾活去了!還歇著呢!我生你們有什麼用!”
她罵著,提著農具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