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張楚嵐抱著自己的情緒小枕頭，擠到了張啟靈和莫山山中間。絲毫沒有當了電燈泡的覺悟。</P>

次日清晨，莫山山頂著淡淡的黑眼圈醒來，看著睡的四仰八叉地張楚嵐，心裡很是鬱悶。</P>

張啟靈就沒有她這樣的煩惱了，他不論在哪裡都可以進入淺眠的狀態。更彆提張楚嵐這睡覺不安生的家夥了，這甚至都算好的。</P>

不久後，張楚嵐幽幽醒來，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給老母親的睡眠造成多大的影響。</P>

吃過早飯，黑瞎子照常出去練攤兒。莫山山看著父子二人身上一模一樣的黑色連帽衫，決定給二人去置辦一身衣服。錢嘛，就用張啟靈上繳的，阿檸支付給他的定金。</P>

但這念頭剛起，她自己便放棄了，因為擔心會暴露行蹤。</P>

京城自然是全國的首善之地，可張啟靈隻要一露頭，就會有數不儘的人追殺，不難猜到，其中必然會有覬覦炁體源流的人。</P>

雖然大部分覬覦者都被張懷義一網打儘，但還有那麼一小撮有自知之明的人，沒有去觸這個黴頭。</P>

這些幸存者把主意打到了張懷義的後代身上。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像無頭蒼蠅般四處碰壁。隻有一股力量是個例外，他們有明確的目標。</P>

從黑瞎子當初帶回的消息來看，這一撥追查張啟靈的人，不論是手裡的畫像，還是他們的目標都是二十出頭的人。</P>

這其實是一件很耐人尋味的事，一般人都認為張懷義的兒子，看上去會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隻有他們堅定的認為是二十出頭。</P>

而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隻能有兩個：</P>

其一，那撥人都是傻子。因為畫像的來源隻可能有兩個，劉家村或是西沙考古隊。劉家村是三十多年前待過的地方，西沙考古隊合照的時間是將近二十年前。然而不論是二十年還是三十年，目標人物怎麼可能還會是二十出頭呢？這種連小學生都能算明白的問題，那群人難道不明白嗎？</P>

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他們知道張啟靈可以長生，這樣一來便可以解釋，為什麼那股力量的目標依然是二十出頭的人了。</P>

而作為敵人，知道這個秘密的隻有“它”和汪家。這就說明這兩者在異人界也有觸手。</P>

所以嘛，為了防止暴露行蹤，莫山山也不能出門買衣服，要買也隻能等她的人皮麵具做好之後了。</P>

除非她讓黑瞎子置辦好帶過來，但莫山山否決了這個選項。原因是她昨晚無意間看到了張啟靈穿著的小黃雞內褲。</P>

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她對張啟靈的審美也有一定的認知。就算對穿著再怎麼不在意，他也是不可能買這麼幼稚的內褲的。</P>

黑瞎子作為最有嫌疑的人，自然也不能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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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佬王家宅邸</P>

王藹身穿青色衣衫，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閉目養神，陽光透過翠竹間隙灑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斑駁的光影，看上去與四周古色古香的青瓦紅牆相得益彰，仿佛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層寧靜悠然的氣場。</P>

與之相反的則是一旁滿頭大汗，忐忑不安的管家。</P>

作為十佬之一的王藹，養氣功夫其實並不到家，脾氣也不大好。這點想必管家深有體會。</P>

管家咽口唾沫：“現已查明，當初派往杭州的那批人，折在了九門無家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