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暉,你能不能不要如此自私?”</P>
聽著自己的師姐,葉如煙這一句冰冷的話語。</P>
即使已經心如死灰,沉寂心房的楚歌,也是心頭一顫。</P>
我,自私?</P>
楚歌苦笑一聲,微微搖頭。</P>
他望著幾個神色各異,都是充斥著敵意的詭異公會長老。</P>
歎息一聲,淡然道:</P>
“自私?”</P>
“嗬嗬,我要是自私,就不會望著星城百萬黎民百姓,我就不會出手;”</P>
“若是我自私,我早就遠走他鄉了,怎麼還會逗留在這裡?”</P>
“我的前半生,與詭異相伴,舍棄了家人,朋友,戀人,在一個個恐怖降臨的地方搏殺。”</P>
“算了,這都無所謂了。”</P>
楚歌忽然失去了爭辯的興趣。</P>
他望著自己豐滿的世界,眼眸逐漸變得冰冷,道道:</P>
“師姐,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日後你多保重。”</P>
楚歌一擺拳。</P>
葉如煙望著楚歌曾經那一張如此溫柔微笑的麵孔,此刻無比的冷漠,以及語氣中的決然的話語。</P>
忽然心頭一痛,仿若失去了什麼極端重要的東西。</P>
上一次,她的心如此的刺痛。</P>
還是她的師父布魯斯離去的時候。</P>
而伴隨著楚歌這一句話的出口,詭異公會的高層長老,陪審團,以及刑法司的工作人員。</P>
都是心頭一寒。</P>
最後一次見麵?</P>
楚歌要乾什麼,要把他們全部殺掉,他們下了地獄,於是再也無法再次相見?</P>
葉如煙顫抖著紅唇,玉眸複雜問道:</P>
“楚歌,你要乾什麼?”</P>
楚歌再一次提起那熟悉的微笑,薄唇翹起,道得:</P>
“我要走了。”</P>
而伴隨著楚歌,這一位大夏第十一任執劍人的話語。</P>
他身後血色天幕前,長一萬六千丈,寬三千丈的道詭異劍,發出一聲嘶鳴。</P>
劍體顫抖,十分的激動。</P>
那意思分明是,楚歌走到哪裡,他要跟到哪裡。</P>
道詭異劍:劍劍我呀,終於不用在家裡蹲了!世界這麽大,劍想去看看。</P>
眾人望著激動的劍,絕情的人,心頭都是出現一個難掩的想法——“楚歌要叛逃了!”</P>
楚歌要帶著“道詭異劍”,直接的遠離夏國。</P>
試問誰擋?</P>
一旦,離開了大夏。</P>
帶著“道詭異劍”,承載一整個庇護所氣運的“執劍人”,哪一個庇護所,乃至於詭異領主不奉為座上賓?</P>
葉如煙麵色終於大變,她顫抖身子,仍舊指著楚歌,焦灼問道:</P>
“楚歌,我看錯你了,師傅也看錯你了,你竟然要叛逃!你還有良心嗎?”</P>
楚歌皺眉,很是委屈,微微搖頭。</P>
眾人懵逼。</P>
葉如煙再一次質問道:</P>
“你不是叛逃,你為什麼要走?”</P>
而楚歌給出一個極為合理的回答,道得:</P>
“因為我有罪...”</P>
這個回答一出,所有人都是瞬間的寂靜,鴉雀無聲。</P>
合理,實在是太合理了。</P>
要不是楚歌的提醒,他們都快遺忘了楚歌還是一個“罪人”的設定了。</P>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一場來自於審議會,真正的推動人,此刻在角落中扣著手指的——典獄長,李悔。</P>
“因為我有罪,被判處驅逐了呀,一天之內,我必須離開大夏庇護所,很無奈,我尊重刑法司的判決。”</P>
李悔欲哭無淚,在眾人注視下,他的腦海中隻剩下那幾個大字:</P>
“我,驅逐,執劍人?真的假的!”</P>
葉如煙旁邊,一個白發蒼蒼枯瘦老者,頃刻暴怒,懵逼吼道:</P>
“那個王八蛋竟然判出我們大夏的‘執劍人’驅逐刑法,簡直是道反天罡!”</P>
這一位長老是詭異公會的四長老,上一任的刑法司的司長——李崖。</P>
也是這一任的刑法司司長李悔的親生父親。</P>
四長老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向了在角落中,瑟瑟發抖,身影單薄,卻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漢。</P>
四長老用蒼老的手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緊鎖眉頭,又是在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副老花鏡。</P>
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仔細的辨認下,竟然真的是自己兒子。</P>
瞬間,四長老暴跳如雷。</P>
枯瘦的身形,直接的在原地攢起,宛若一隻兔子直接的跳到了李悔身前。</P>
怒斥道:</P>
“他媽的,就是你你這個王八蛋給判的?”</P>
李悔惶恐,下意識低頭望腳尖。</P>
自己的老子,最是了解自己的孩子。</P>
立刻,四長老李崖立刻明白了,真的就是李悔的做的好事。</P>
暴怒下,他身形攢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