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解心頭之恨，殺呀！”</P>

眼看著，泰山府君就要掙脫而出。</P>

黎天師乾咳一聲，怒道：</P>

“大塊頭，你且安穩，其實這一切都是楚歌的選擇。”</P>

眾人沉默。</P>

而北海龍王，終於是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P>

“楚歌，你為什麼不將真相說出，哪怕是暴露了執劍人身份又如何？”</P>

而蠱修方澈讚同道：</P>

“痛痛痛！楚歌啊，這樣不憋屈嗎，要是我就統統殺掉，煉製為我的蟲蠱，什麼女人，師姐，長老，都化作我的蠱物。”</P>

老布魯斯歎息一聲。</P>

知子莫若父，知徒兒莫若師。</P>

他能理解楚歌。</P>

但，這個時候，沉默的楚歌終於是回答了這個問題。</P>

為什麼他不將真相說出？</P>

隻是一個淡淡的反問：</P>

“我說出來又如何？”</P>

泰山府君嗔怒，恨鐵不成鋼說道：</P>

“快哉啊！心裡不憋得慌嗎？不難受啊！”</P>

而楚歌一笑，背負雙手。</P>

悵然道：</P>

“我雖有滅世之威，但我仍舊是執劍人，且問我即使說出真相，將所有汙蔑我之人，迫害我之人，儘數殺死，可又能改變什麼？”</P>

楚歌走過一個個執劍人，麵容上有著堅定：</P>

“我若是那魔修，直接滅世，那便是爽栽，快忽！”</P>

“可世人皆罪嗎？一些人吃著炸雞，喝著啤酒，看著奧運會大夏奪冠時候，忽然因為一些人的錯誤，而悄然湮滅。”</P>

“世界上芸芸眾生，每一個平凡而偉大的人，每一個普通人，每一個你我，因為高層爭鬥，因為一人之怒，而失去一切！”</P>

“這應該嗎？</P>

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呢？”</P>

“是我自己是爽了，一個人自私點兒好啊。”</P>

“但我是執劍人啊！”</P>

“執劍人人就是要手持利劍，維係整個大夏的平衡，乃至於人類的延續。”</P>

“我是執劍人，為的是大夏，為的是蒼生，即使受儘千般折辱，萬般罵名。”</P>

“若這太平盛世，仍在，死何足惜？”</P>

楚歌望向一個個執劍人，皆是風塵仆仆。</P>

飽經滄桑。</P>

若是企圖一時名利，執劍人就不會是詛咒了。</P>

“在場的諸位，哪一個不是漢子？哪一個不是為了大夏鞠躬儘瘁，死了死，亡了亡。”</P>

執劍人們都是沉默。</P>

“我曾以為，我成為那個萬人唾棄的靶子，背負罵名，隱匿在角落中，可以庇護大夏。”</P>

“我也曾以為，我拚儘全力，每一次決定都做出符合大夏之利益，大夏會變得更好。”</P>

“我還曾以為，犧牲我一個，而人類長存。”</P>

“多麼偉大，可笑，中二的理想啊。”</P>

楚歌一頓。</P>

雙目宛若利箭，鷹隼般望著虛空。</P>

望著前世那個“無私”的自己。</P>

他冷笑道：</P>

“但是，死過一次之後！”</P>

“我方才明白，我改變不了一切。”</P>

“我所做的一切，在龐大的詭異麵前，宛若泥丸，宛若縹緲的一粟，我守護不了大夏。”</P>

“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P>

“我的一切自以為是的奉獻，無私，聖母，都他媽的是放屁！”</P>

“一點用都沒有。”</P>

“既然如此，我改變不了一切，我何嘗不擺爛？”</P>

“我保護不了所有人，但我能保護我的妹妹。”</P>

“前世我做錯了，但這一世，我要糾正這個錯誤！”</P>

“執劍人楚歌，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