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姑姑看著她的肚子,道:“看樣子,就是這十天八天了。”
“估計是。”錦歡想起在北唐的時候聽得說太子妃剖腹生產是她主刀的,不禁心頭更寒了幾分,對剖腹生產,她始終有心理陰影。
這是從前生帶來的。
她眸光看在院子裡,這院子太熟悉了。
在這院子裡曾發生過的一幕幕,慢慢地騰上腦海中,讓她整個人都很不舒服。
“怎麼了?你臉色忽然很蒼白。”朱佩姑姑看著她問道。
錦歡勉強一笑,“感覺有點不舒服。”
朱佩姑姑見她臉色越發不妥,站了起來,“肚子不舒服嗎?快回去躺一下。”
錦歡擺擺手,“不是肚子不舒服,沒事的。”
朱佩姑姑上前扶她,“不許逞強,快回去躺著。”
錦歡便站起來,剛走了兩步,便感覺底下濕漉漉的,她站定腳步,震驚地道:“天啊,我是失禁了嗎?”
朱佩姑姑看下去,臉色微變,“你穿水了,天啊,要生了。”
錦歡有些慌,“要生了?但是我肚子不痛啊。”
朱佩姑姑立刻吩咐人去找穩婆,再叫人扶錦歡進寧瑟閣的房間躺下。
錦歡慌亂地道:“應該不會啊,我肚子不痛。”
“躺著,你是先穿了水,不能再動了,很危險。”朱佩姑姑壓住她,回頭沉聲道:“叫雲屹過來。”
雲屹那邊與老爺子和江寧侯在書房裡說話,聽得說錦歡要生了,飛也似地跑過來,進門的時候還差點把門給撞壞了。
他整個人都很緊張,幾乎哆嗦著走到床邊,這就是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日子,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迎接孩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