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叮嚀道：“小妹，有點錢，可不能飄啊，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省著點花”。</P>

“大姐什麼時候變得和媽一樣囉嗦”。</P>

葉蘭微諾諾嘴， 無聲抗議。</P>

“彆發愣，我要試一下怎麼做小雞燉蘑菇，你快來幫我”。</P>

葉蘭微滿臉不可思議，尖銳道：“小雞燉蘑菇？”</P>

········</P>

晚飯時間，葉媽端著碗飯回來了。</P>

一進屋，聞到一股濃濃的雞湯香，當下心驚膽戰，放下碗，伸出腦子探頭探腦的，見四下無人，立馬快速關門，就怕氣味飄散出去，引來葉家人。</P>

瞪著大眼，葉媽顫抖著聲音：“哪來的，這鍋是上次買的，我怎麼沒看著。”</P>

葉佳昕一點不慌，神色自若，舀出一碗雞湯遞給葉媽：“宣傳的怎麼樣，村裡不少人知道，你挨打的事，主要村裡那個幾個長舌婦知道就行，燉了好久，嘗嘗，第一次做小雞燉蘑菇，火候把握的不好”。</P>

“燉爛糊了就行，味道真好，小閨女手藝真好”，雞湯到嘴裡，葉媽立馬停不下來，乾脆把一碗全喝進肚裡。</P>

之前，葉佳昕嘗過味道，加了不少佐料味精，鹽···味重自然好吃。</P>

看著空空的碗，葉媽麵露尷尬，靦腆一笑，輕輕放下碗，攪動湯勺：“差不多了， 起鍋，我們今天好好吃一頓，食堂還做了豆腐，瞧瞧，晚飯豆腐白菜粉條一鍋燉，十分好吃，加上小雞燉蘑菇，</P>

這頓飯是過去幾十年裡最好的一餐，你們是趕上好時機，擱以前，過年能吃上一個雞蛋就是頂頂好，快樂似神仙，現如今，日子好過，你們要感恩。”</P>

葉佳昕坐在木凳上，微微養出一點肉的小手敲打木桌，沒心沒肺：“大過年，不要講喪氣話，以後，會越過越好，未來可期。”</P>

剛擺好飯菜，葉爸從外麵回來，一身寒氣，臉色不是很好，小雞燉蘑菇的香味吸引了他，麵露震驚：“這是什麼”。</P>

不怪他震驚，家裡窮，每日雜糧，饃饃吃著長大，記憶中有那麼三四次見到過小雞燉蘑菇，幾個哥哥結婚和大侄出身，他沾光吃了兩塊雞肉，心裡記掛許久。</P>

總算，輪到他結婚，以為可以好好吃一頓，娘卻說家裡條件困難，他和葉媽吃了一碗白麵，婚禮也就過去了。</P>

這會兒看到小雞燉蘑菇，他既有些眼熱，視線忙上調。</P>

歪頭看著，不解：“阿奶給你難堪了？”</P>

葉爸隻是走到葉佳昕邊上，不動聲色，摸摸她的頭，也不講話，他回來遇見娘和小弟，對他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P>

這關係算是徹底鬨僵。</P>

都是他親人，夾雜在兩者中間，兩邊不能得罪，心裡歎氣。</P>

葉佳昕聳聳肩，他不說，她也明白。</P>

一頓豐富的晚飯，除了葉爸心裡有點小疙瘩，其他人吃得，那叫一個嘛嘛香。</P>

尤其是葉明彥夾筷子的速度，跟不上嘴裡咀嚼吞咽的速度。</P>

那叫一個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