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綿綿又翻了個白眼,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呢,掙脫出她的懷抱又搖了頭,一派天真的說道:“表姐都說安南王命硬,表姐要常去,萬一克到表姐了怎麼辦?”</P>
柳傾畫淺笑,“為了綿綿我不怕的,再說我是去陪綿綿,不會受影響的。”</P>
文綿綿又說了,“表姐都及笄一年了,很快就要嫁人,常去妹夫的府上彆人要說閒話的,表姐夫和你的婆母也會不高興的。”</P>
“對了表姐,舅母為你相看好人家了嗎?未來的表姐夫一定是家世人品都是上品吧,是哪家的公子啊?”</P>
她的這番話,猶如利刃一般刺中了柳傾畫的心口,柳傾畫麵色僵硬,若是不見文綿綿傻乎乎的樣子,她都要以為她一定是故意的。</P>
十六還未相看好人家能是什麼光榮的事,誰讓柳家沒落了呢,上柳家提親的那些人家她哪裡看得上。</P>
“表姐,你快說呀,是哪家公子?”</P>
柳傾畫深吸一口,恢複了神色,“母親她...舍不得我,想要再留我兩年。”</P>
“舅母真好。”</P>
文綿綿竊笑,口中說著大實話,“我搬到隔壁去住後不會有很多空閒的,爹爹說雖然不能去學院了,但會請先生到府中才授課,所以表姐不用這麼辛苦來陪我。”</P>
她老爹說她以後會進什麼皇家的玉牒,不能太過不學無術,大麵還是要有的。</P>
搬到隔壁去住又不用管家,又不用操勞,自然還是應該以學業為主。</P>
柳傾畫臉上的笑已經維持有些艱難,她已經十六了,自然不能說要一同去聽課,隻能退一步說道:“隻要綿綿不怕就好,而且我也覺得外麵說的不可信,許是以訛傳訛罷了。”</P>
這次文綿綿有些壞心眼的開口,“表姐,我見過安南王了,他長的可俊了,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P>
“反正已經不可改變,我就勉強受了吧。”</P>
說著捧著茶盞哧溜喝了一口,又美滋滋捏起一塊百花酥。</P>
柳傾畫僵硬在原地,覺得這個話題已經很難繼續下去了,她原本打算若是文綿綿害怕,她就可以打著陪伴她的名義出入安南王府。</P>
她也曾見過安南王,曉得那人生的豐神俊朗,隻可惜沒有權勢,就算她最後目的不成也不虧,還能借著和文綿綿交好而去接近那些她接近不上的人。</P>
偏偏這個傻子傻過了頭,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P>
文綿綿見外頭日頭高掛,已經不早了,再磨蹭下去就要都要耽誤她的正事,隨即揉了腦袋,“靈果,我暈。”</P>
一旁的靈果早就不滿意這個表姑娘在她們姑娘耳邊胡說八道,在每日兩碟子點心的受用下,府中上下一致認為隔壁安南王簡直就是人英俊瀟灑,溫文儒雅,心腸又好。</P>
表姑娘居心不良。</P>
“姑娘,怎麼又暈了呢,趕緊躺躺。”</P>
靈草和靈果兩個不由分說就扶著文綿綿回到內室躺下,還朝著她擠眉弄眼,文綿綿捂著嘴笑著躺下了。</P>
柳傾畫死死的攥著手裡的帕子,想了想還是邁步走了進去。